谈墨单腿半跪在床上,一手撑在路饮脸旁,另一只手拨弄采摘不久的玫瑰,慢慢拔出一朵时上方的水粒从花瓣滚落,砸在路饮半阖的眼皮上,长睫在受惊下微颤,若有似无地勾着谈墨的视线。
路饮被他直白的目光从上至下直勾勾地盯着,虽然浑身衣物完好,但生出一种无处可逃的被侵、犯感。
强烈的无所适从让他不想继续被谈墨这样玩味地调戏,所以最后抬起手臂碰了下他衣角,催促:“快点。”
谈墨挑眉:“怎么快?”
路饮撑着床面想起来,被谈墨用手轻轻一推又躺回去,索性不再挣扎,但脸上怀疑的表情不假,问他:“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做?”
谈墨:“那你教我?”
“教你怎么玩我?”路饮反问他一句,舔了下唇,将唇瓣的颜色咬得殷红,突然说,“让我在上面也不是不行。”
谈墨低低笑了起来,这才去脱他身上完好的衣物,两手抓住路饮的衣服下摆将它往上撩,褪到他的胸口又不再继续。
“虽然我没有实战经验。”谈墨眯了眯眼,身下如初雪般的冷白皮肤给他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他欺身而下,含混不清的声音裹挟着滚热的气息,烫得吓人,“但哥哥相信我,我一直都是考试型选手。”
他又自言自语:“不对,在床上我才是哥哥。”
夕阳斜斜洒进房间,落下一层金色余晖,路饮的手搭在床角,五指微收,失力地抓住身下床单,手背浮起淡色青筋。
不知道过去多久,倒映在他视网膜上的光线消失,天色变暗,谈墨下床把灯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他眼球,路饮抓起被子蒙住头部,发出破碎的闷哼声。
等一切消停,谈墨抱着他去浴室清理。
路饮懒洋洋地不想动一根手指,脑袋垂在他颈侧,被抱在半空身体悬空的时候也只是微抬眼皮扫了谈墨一眼又闭上。
他的长睫上挂着点生理性的泪,眼角也晕开一小片红色,谈墨坏心肠地故意不替他擦干,看着路饮这幅样子又有股邪火窜上心头。
他刚开了荤,血气方刚一撩就上火,进了浴室也不老实,动手动脚的时候弄得路饮很不舒服,手抵在他胸前把他推开,突然想起被忽略已久的一件事。
“现在几点了?”
谈墨沉吟,也说不出个准确的时间来:“八点,或者九点?”
路饮提醒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