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和他在长廊分道扬镳,一路驱车回到清河郡,脑海里还盘桓着和傅南时的对话,着魔般挥之不去。
他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奉这些,初时听到只觉得像笑话,但回去时在车库见到路饮的车,那股一探究竟的冲动突兀冒了出来。
“我真是疯了。”他自言自语,低头捂住了眼睛。
希望路饮别把他当个疯子。
谈墨拎着酒上楼的时候路饮正在书房和人打电话,他顺手拖过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拧开瓶塞仰头灌了一口酒。
酒精酣畅淋漓地入喉,他心情舒畅些,抓起路饮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把玩。
路饮挂了电话,和他说:“痒。”
但没将手抽回,任由谈墨握着他。
谈墨把酒瓶递过去,抵住他微开的唇瓣,问他:“喝吗?”
路饮仰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谈墨喂得急,有些许溢出的红色酒液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淌,滴落在他白色的衬衣上,洇开一大团殷红。路饮见状要回房间换衣服,刚站起来就被谈墨从后抱住腰,一股力道将他强行按着坐在了他腿上。
谈墨把下巴搁在他肩膀:“没事,酒也是香的。”
路饮坐着没有动,身体放松,后背贴着他胸膛,安静地听了会他的心跳后突然问:“傅南时找你聊了什么,很反常。”
“反常?”
路饮说:“比平时更黏人。”
谈墨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但已经借着酒的冲劲开口:“几年后我为什么会死?”
“那是前世的事。”路饮打断他,“你不会死。”
谈墨的脑袋隐隐地痛了起来:“所以是真的?”
路饮的后脑枕着他胸口,仰起头看他,他半阖着眼,过了会儿才回道:“是。”
“我藏着一个秘密,但怕你觉得很荒谬。”他用右手用力抓住了谈墨的小臂,“13岁那年你在学校偷养了一只流浪猫,15岁时第一次对性产生好奇,实在是有够迟的,心情不爽时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搭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