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光线骤然暗淡下来,将四人的视线一道吸引至南侧宽阔的落地玻璃墙上。
暴雨冲刷,密布的雨线阻挡住往上的视线,天空呈现铁灰色,他们一起抬头时,破空一道闪电。
年家别墅用的最好的材料,嘀嗒声被完全隔绝在外,雷声隐隐约约。
年召看了一眼率先收回视线,低声对唐寒颂说,言简意赅:“下午补觉。”
唐寒颂仍是冷冷的模样,态度却潜藏着软和:“嗯。”
年恪一的视线再次不自觉跑到爸爸们身上,昨晚撞破他们亲昵之后,再一看,怎么也找不到相敬如宾的影子。
可能他也结婚了,有初白在身旁,所以很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他抿了下唇,不大愿意承认自己笨。正想着,忽地对上唐爸爸的视线。
唐寒颂:“看什么?”
“看——”年恪一开了个头,转移话题好奇问道,“昨晚你们把花带回来了吗?”
唐寒颂颔首。
年恪一笑笑:“那没有错过。”
不知搭错哪根筋,他又说:“那怎么没见花束?”
初白从电视上收回视线:“……”
他无奈地提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男生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凌乱了些。
年恪一左手还在初白手里,被暗示似的捏了捏,脑海中闪过他们自己的花束:“……”
唐寒颂说:“在卧室里。”
年恪一“哦”一声,乖巧坐好,压了压好奇心,没压住说:“年爸爸以前每天都会给唐爸爸买花?”
两道冷质的声音一同说:“没有。”
年恪一看初白,眼神暗示:你看!是他们不说实话!
初白看得有趣,眸底带笑。
原来所谓家里这么有意思,他大概有点清楚小Omega为什么会被打。
他们俩暂时在年家住了下来。
暴雨绵延,始终没听,接了下来的两天年父唐父每天出门工作,年恪一白天找朋友们玩,晚上回来就黏着爸爸们,直到睡觉。
初白深觉他还是个孩子,深夜抱着他说:“能不能分给我一点时间?”
年恪一搂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道:“现在呀。”
初白没说话,动作变得粗鲁。
年恪一攀着他的肩头,呼吸轻喘,片刻后说:“明天长燃长烨组局送我,我去一趟就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