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君!”
浅灵回头,只见姜云如怯生生的。
“我、我能跟乡君说几句话吗?”
浅灵转过身:“可以,你想说什么?”
姜云如绞着帕子:“乡君可是还记怪我?”
“如果你说的是冯家玉的话,你没有做坏事,我没有记怪你。”
“不,我想说的,不是家玉的事。”
浅灵徐徐吐出一口气:“那你想说什么?请直言。”
姜云如咬着唇儿,迟迟不吭声。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但她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自从遇上浅灵,好多东西都在改变,都在失去。
她说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但直觉如此,心里难受,难受得坐立不安。
“我、我想说,西北的事,对不起!”姜云如低着头,掉下泪来,“不管是被掳之事,还是救灾之事,我都对不起乡君!”
她奇奇怪怪的,浅灵猜不透她的心思,想了又想,觉得她可能是害怕自己会像报复冯家玉一样报复她,心里有些无奈。
“事情已过,你已道过歉,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能决定的,我没放心上,就这样吧。”
浅灵丢下她走开,遥遥一看,那些贵女们写诗的写诗,作画的作画,还有的已经下了水,在池上游船,玩得不亦乐乎。
而另一边,卫晏洵走到湖边,另一道身影已经默契地站在了那里,他走过去,在那人身边站定。
“可总算见到你了,定王殿下。”
洛重河说完这句话,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初回来,不想给你惹麻烦,所以只派人送了东西过去,望武功侯理解。”
洛重河不日前刚抵达永章,凭这一次的军功,被封了武功侯。
“理解,但你以后也不必避忌了。”洛重河道,“我身上的伤,已经不再适合在边关戍守,我已向圣上禀明,圣上已经准允,马上要封我为齐州别驾,以后我就是个闲人,兵马就是你的事了。”
他说罢,又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去参军?”
卫晏洵没说话,洛重河自嘲一笑:“怪不得从一开始,你就没个下属的样子。”
“你既回来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知道就好,定王殿下,好自为之。”
他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道:“对了,上回你们走得太急,军中有个小兵的娘,叫宛娘的,让带了两罐酱菜来,说要送给岳姑娘,回头你来看看,应该没坏。”
他言语随意,没有因为他是皇子所以变得低声下气。
卫晏洵笑了笑,点头:“好,回头找侯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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