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姜云如道,“我不罚你,你别说出去就是了。”
朝露举手发誓:“奴婢对天发誓,若敢说与第三个人知道,必将不得好死!”
朝露连忙给她重新整理了妆发与衣衫,然后道:“小姐,奴婢没找到成王爷,还等吗?”
“不了,回吧。”姜云如道,“我今日也无颜见他。”
“小姐,您别自责,这也不是您的错,花美自香,难道还有罪了……”
这厢,浅灵主仆三人还在留桥边上与安氏对峙。
浅灵平时安静归安静,真要还起嘴来也是十足不饶人,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深谙内宅长于言语机锋阴阳怪气的栖月,和一个当街骂赢过十里八乡最能撒泼老太太的阿东,三两句话下来,安氏已经被问候得七荤八素,鼻涕眼泪都快一起掉下来了。
“你、你们……”安氏捏着帕子的手指着他们,不停地颤抖,“没教养,真没教养!”
“欸!老太婆!”
这没教养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安氏的后背发出的。
她猛地回头,卧林骑着高头大马,手握软鞭,指着身后道:“我们公子要过路,你挡道了。”
“对、对不住。”
安氏一时认不出对方是谁,但也有眼色,看得出是厉害的,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连忙提着裙子让开了。
姬殊白慢悠悠地御马上前,悠然道:“那位青衣服的姑娘,你介意也给我让个道吗?”
浅灵把唇抿起,别过脸去,栖月捂嘴偷笑,阿东大咧咧地咧着嘴,嘿嘿笑得没心没肺。
“不让啊?那我下来等你。”
安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总算明白过来他们是一伙的,呜的一声拿帕子捂住了脸,留下一句“欺人太甚”,便驱车逃离了。
姬殊白拿扇子指着桥下道:
“下回,你该直接把她扔河里,而不是费如此多口舌。,跟我都没一次说过那么多话。”
浅灵道:“我在考虑怎么扔可以不用进官府。”
“直接扔,我给你出堂作证,她就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浅灵侧看了他一眼,道:“都说永国公府家风严谨,不苟言笑,你怎的如此不正经?”
姬殊白道:“不苟言笑是上一辈的事,放心,我这一辈不会。”
浅灵一愣,白皙的双颊缓慢地隐现薄红。
“我放心什么?与我何干?”
逮着机会就撩拨,真不害臊。
浅灵丢下这句,举足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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