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老安乡伯的家产没分到姜琢君头上,而姜琢君一家名下也并未置办多少产业,这些名贵无比的太湖石绝非他们能担负得起。
成王对姜云如倒真是用了心思。
说曹操曹操到,浅灵这个念头刚起,便听到嘤咛一声,她连忙躲进了树丛中。
“……对不住,表妹,我按太重了吗?”
“没、没事,表哥。”
透过草木缝隙,浅灵看到姜云如倚着栏边坐着,跟前蹲了一个青年,正低着头认真给她揉着脚踝,而他们身边没有仆婢。
尽管夜色昏暗,看不甚他们的脸,但青年握捧着玉足的姿态,视若珍宝、爱不忍释,爱意实在太明显了。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笨手笨脚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出去踏春吗?没走两步呢,你就摔了一跤,裙子都弄脏了,叫我好生担心。”
“表哥,别取笑我。”
她的声音羞羞怯怯,软糯得像在撒娇。
“怎么会呢?”
青年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似蜜水。
若不是知道姜云如跟成王已经互通心意、定下嫁娶之约,目睹这小儿女调情的场面,浅灵绝不会感到别扭。
再看时,姜云如发上落了一只蝴蝶,她正微微讶异地托着腮,似乎紧张得不敢动,那青年便慢慢凑过去,脸离她越来越近,待捉住那只蝴蝶时,姜云如几乎整个人都被那青年圈在了怀中。
浅灵嘶了一声,没再偷窥下去,挪动脚步找到了姜琢君的书房,开窗翻了进去。
姜琢君的书房一眼看到头,书籍只放了两排木架,另有几个博古架,摆放着器玩和字画。
浅灵在书案上翻找了一会儿,上面有几本折子,几本公文,以及一沓练字的宣纸。
她挨个挨个拉开抽斗,翻了个遍,依旧没发现特别的东西。
浅灵有些丧气。
难道姜琢君真如他外表所表现的那样简单坦荡吗?
她坐进圈椅,陷入了沉思,手指在扶手上来回抚动着,身后明月高升,月光慢慢爬上窗棂,照射进来,落在未合上的抽斗上,幽幽而皎洁。
浅灵忽然看见抽斗的折子边上竟含夹了一片发皱的纸片。
浅灵抽取出来,对着窗台,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明日午时,芙蓉街珍宝阁柒号房来见。”
落款却是半月以前了。
珍宝阁?柒号房?
姜琢君跟谁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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