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道:“我找找看你有哪些不好。”
“哦~”
姬殊白拉长了音,双手掐着她的腰肢,一个翻身便半压着她,手从腰间慢慢上移,覆在柔软上。
“新婚才多久,就来挑我的毛病了,准备找个借口把我踹了?”
他的胳膊肘撑在两侧,身下亦压制住了她的腿,浅灵逃脱不掉,身子陷在绫罗之中,屈服在他极富侵略的精壮身体之下。
只是依然嘴硬。
“大宝说,一个人看着再完美无瑕,靠近了也会生出无数龃龉,我总要提前做好准备。”
姬殊白头低下来,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一点一点吻下来,含糊问道:
“那现在呢?觉得我哪里不好了?”
他不老实,浅灵脸又慢慢涨红:“爱咬人不好。”
“这个,改不了。”
他忽然刁钻一抵,浅灵猝不及防惊呼出声,然后又被他堵住了……
“你今日去程府了?”
“嗯。”
“要对程良硕下手了?”
“你怎知?”
“猜的。”姬殊白闭着眼,手指在她脸颊边轻轻地划,“你才去过程府,程良硕必会怀疑到你身上,这样不好,我给你善个后可好?”
浅灵问:“你要怎么给我善后?”
“明日你就知道了。”
翌日,浅灵便听说赵禛的夫人携礼去拜访了云乐郡主,二人相谈甚欢,云乐郡主甚至派自己的心腹婢女把赵夫人送出了府门外。
又过了两日,程良硕上一道奏折尽是胡言乱语,奏折中引经据典,不仅先人事迹、朝臣的名字官职张冠李戴,甚至还犯了两处名讳。
而祯和帝正巧又是在被两个倚老卖老的老皇叔气到之后,看到了这封奏折,登时大怒,二话不说把已经批了红的、提拔程良硕兼领政事堂职责的奏疏,扔到了火盆里。
程良硕头一回在朝堂上受到劈头盖脸的严厉斥责,祯和帝降了他的官职,打回大理寺少卿,又命他闭府思过三日。
程良硕一言不发地承受了,当天回了府,便径直去了云乐郡主的院子。
“郡主为何私换我的奏折?”
他仍是一张死人脸,半阖的眼睛里无尽的淡漠与凉薄。
但云乐郡主可不怕他。
她懒懒地斜卧在贵妃榻上,修长的长腿交叠架在小几上,裙摆垂落下去,裸露出一条白皙的玉腿。
她吹了吹手上的蔻丹,眼睛也不抬一下。
“你当少卿,我挺满意的,不想你继续升,所以就换咯。”
程良硕道:“郡主可知,此举损害了我,对郡主也不利。”
云乐郡主耸了耸肩:“我不需要什么利处,我只要维持现状就够了。程良硕,你我成亲也十年了,这日子我过得挺满意的,我玩我的,你想纳几个小妾想生几个庶子庶女我也无所谓,这样不好吗?”
“夫君,十年都走过来了,你该习惯了,就安于现状,别改了呗。”
程良硕站在她跟前,像根木头一样,许久终于转过身,离开前问道:“是义清乡君对你说了什么?还是赵夫人让你做的?”
云乐郡主向来荒淫,久而久之忘性便大,程良硕这么一问,也没能触发到她深思,反而心不在焉地回问:“什么什么?”
“无事。”
程良硕看了贵妃榻旁的红珊瑚一眼。
那红珊瑚色泽鲜艳无杂,质地莹润无比,更是天然的好形态,状如孔雀,是精品中的精品,他曾在赵府目睹过一次。
心里有了底,程良硕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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