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我醍醐灌顶。云起书院是不是要取代国子监?”
“不会这么癫吧?国子监毕竟是北翼最高学府。”
“最高学府又如何?你看国子监近年培养的人,有几个金榜题名的?前三没戏,连前十都难。文举没有拿得出手的,武举只想走偏门,如何担得起最高学府的盛名?”
有人听闻此番言论,深以为然,“说得对。皇上大兴族学,想必也是发现了国子监难当大任。”
“你们没察觉吗?国子监的人与谁走得近?”有人一语道破天机。
众人齐齐闭了嘴,恐惹杀身之祸。但云起书院将取代国子监的谣言却渐渐传播开来。
时安夏看完今日擂赛,从特别通道先行一步,正要上马车,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海晏公主请留步。”
时安夏循声回头,看见周将军大步走来,忙从脚凳上落地,端端站好,脸上泛了笑意,“周将军。”
周将军抱拳行礼,“多谢海晏公主为犬子求情。”
他刚才已找熟人了解过海晏公主的来历,知今日若不是她,儿子恐会被永远取消科举资格。
时安夏也不客套,只是道,“令郎不在将军身边,想必听的都是将军夫人的话。”
周衡愕然。这是什么意思?此事跟夫人有关?
时安夏只能提醒至此,朝对方点一下头,转身上了马车。
这还没坐稳,齐公公就从贡院里头一阵风卷出来,尖细着嗓音压低声量在马车旁道,“海晏公主,皇上召您叙话。”
时安夏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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