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阁的生意也因此清淡了许多。
秦四就趁着这个机会盘了盘账,不到二十天的功夫,天一阁的账上就有了近一万两银子的进账!
除却先前装修店面、添置家什的一些开销,净赚了差不多五千两,倒比一般的店家辛苦了一年赚得还多。
秦四就不免感叹,难怪当初清宁乡君一直跟自己强调,一定得是珍奇品种,如果是西市的那种货色,就一定卖不到这个价钱,也得不到京城里这些权贵们的追捧。
不过如此一来,他的思路也就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对如何经营好天一阁也变得越来越有信心。
而沈君兮那边,也兑现了自己的之前的承诺。
不但从红利中拿出一成来给了秦四,更做主给天一阁上下的伙计们各封了个大大的封红。
一时间,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可瞧着自己得到的封红,和店内的其他伙计无异,黎子诚却突感失落。
当初为了张罗天一阁的事,他和秦四两个跑前跑后地忙活,可现在天一阁开起来了,却好似没有他什么事了。
这就让他有了种被卸磨杀驴的感觉。
如此一来,就连秦四在春熙楼大摆席面,他都没有心思去吃了。
他一个人在家喝着闷酒,心想清宁乡君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了么?厚此薄彼竟做得如此明显!
“黎大哥在家么?”就在黎子诚在郁闷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主的时候,门外却有人在叫门。
喝得有点多的黎子诚就高一脚低一脚地去开门,岂料他一开门,就见到了沈君兮身边的丫鬟红鸢,在红鸢的身后则站着披着一件青莲绒灰鼠斗篷的沈君兮。
沈君兮自是闻到了黎子诚身上的酒味。
“早知道你有酒喝,我就不给你买酒了!”她皱着眉头,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然后给红鸢使了个眼色。
红鸢就将手里提着的酒坛子塞到了黎子诚的怀里,道:“刚才特意去你家隔壁买的!”
沈君兮也不待黎子诚相邀,就走进了黎子诚的院子。
上一次她来时,这里还是一片草木繁盛春意盎然,而这一次,四处白雪皑皑,只扫出了院子正中一条石板小道。
她径直进了屋,并且在临窗的火炕上坐了下来。
“你对我有不满?”黎子诚跟着走了进来,只是他人还没站定,就听得沈君兮问了这么一句。
“没,没有!”他就有些言不由衷地答道。
“既是没有,那你今日为何不去春熙楼?而是一个人坐在家里磕着几粒花生米喝闷酒?”说着沈君兮就瞟了眼有些狼藉的炕桌,看着黎子诚笑。
“我……我只是最近有些累……想自己一个人清净一下……”黎子诚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气场,以至于在他面对沈君兮的时候,连谎都有些说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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