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沈君兮这么一说,纪雯却是拉着沈君兮的手道:“这么说来,你有主意?”
“主意自是有,只不过却不能由我出面!”沈君兮同纪雯道,“你出面也不是很合适,毕竟我们都是外嫁了的女儿。”
“两位嫂嫂呢?”纪雯想了想道,“她们都是纪雪的亲嫂嫂,由她们出面,旁人应该没有多话可言吧?”
沈君兮觉得若是由文氏或是谢氏出面那自是最好。
于是纪雯便去叫来了文氏和谢氏。
纪雪的事,她们两个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因为婆婆齐大夫人不想将事情闹大,让纪雪在傅家难做人,她们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怎么行?”沈君兮得知了两位嫂嫂的态度后也就道,“纪家可不是纪雪一个人的纪家,她在外面吃了亏,娘家却没有人为她说话,到时候京城里的人还以为咱们纪家是好欺负的。”
“两位嫂嫂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两位哥哥着想吧?还有芝哥儿和荣哥儿,他们才这么点点大,若是让人觉得纪家人是好欺负的话,他们两个长大了以后该怎么办?”
文氏和谢氏也就互相对视了一眼,也知道沈君兮所说的不是骇人听闻。
“那我们该怎么办?”谢氏也就问道。
现在傅家口口声声称是纪雪气得延平侯爷病倒的,她们根本就不占理呀!
“既然他们说是因为纪雪而气病的,那我们就去寻了那个为延平侯爷诊病的大夫好了。”沈君兮却是笑道,“看看这延平侯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不能他们延平侯府说什么就是什么!”
文氏一听,便正色道:“事不宜迟,那我便派人去寻那个给延平侯爷瞧病的大夫去!只是京城里的大夫那么多,不知道这延平侯府平日里喜欢请哪一位。”
“先试试杏林堂的陈大夫。”沈君兮想了想道。
延平侯府传到傅辛爷爷的手上时就已开始式微,一个从小就耳濡目染并且养成大手大脚花钱习惯的人,对家中的庶务又是一窍不通,从他那辈起,延平侯府便开始坐吃山空。
待传到傅辛父亲的手上时,延平侯府差不多就是个空架子了,全靠着王氏的那点嫁妆在支撑。
等到自己嫁到延平侯府,王氏便捂紧了自己的钱袋子,把管家的重任一股脑地都扔到了自己的头上。
因此,傅家根本请不起像傅老太医那样的名医,每次王氏一有什么头疼脑热,都喜欢叫人去请杏林堂的陈大夫。
文氏也没问沈君兮为何知道得这么多,而是直接叫人去寻了那陈大夫来。
那陈大夫原本以为自己是要到秦国公府来出诊的,因此挎着自己出诊的药箱就来了。
毕竟事涉延平侯府的辛秘,沈君兮等人一早就将身边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因此当陈大夫进得花厅时,便瞧见了一屋子的年轻女眷。
陈大夫不是个迂腐的人,可他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因此就有些惶惶地道:“不知是哪位太太身体抱恙?”
也不待旁人说话,沈君兮便从腰间掏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到了陈大夫的跟前:“今日请陈大夫来,并非是为了瞧病,而是因为我们有事相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