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着这话一时不知所措的还有太子赵旦。
在来琼华殿之前,他就正好就同父皇在是否出兵南诏的事情上各执立场。
在他看来,南诏小国不足挂齿,一个镇南将军章钊足以对付。
至于支援些粮草是可行的,可支援大军就完全没有必要,更何况这种长途奔袭,将士真要是到了南诏早就失了战斗力。
可昭德帝的观点却与他相反。
这些年因为与北边的鞑子多有摩|擦,大燕的兵力多数都压|在了北境,而南诏国是多年的臣属之国,除了每年往朝廷进贡外,朝廷也是多有赏赐,这一来一回之间恐怕是赏赐得还多一些。
没想这样一个臣服多年的属国,竟然也敢对朝廷厉兵秣马,若不将其一次性打痛打趴下,只怕其他的属国也会有样学样。
到时候对大燕来说,很有可能面对的就是四面楚歌。
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杀鸡儆猴,一来扬了大燕的国威,二来打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
让太子赵旦没想到的是,这一件在他看来丝毫还没有讨论出结果的事,怎么到了昭德帝的口中却变成御驾亲征了?
难道父皇一早就打定主意要打这一仗?
那之前自己的御前奏对,岂不是全都弄错了方向?
一想到这,赵旦的头上便冒出了一层细汗,也变得不敢再直视昭德帝。
同样因为这句话而感受到震惊的还有康王赵喆。
他们几兄弟中,虽然从小都配有教习功夫的师傅,可真正学有所成的却只有他和老七。
因此,父皇这话不问其他的皇子,他还能理解,可为何连自己也不曾通气一声,就直接问老七是不是愿意?
真要说来自己不是比老七更合适?至少他还有“莫家”这个妻族!
而坐在上首的曹太后也有些不太相信儿子昭德帝刚才说出的话。
好端端,他怎么就想出御驾亲征来?
而且还是让赵卓,那个她最讨厌的皇子代替他去!
曹太后一想到此事,就想同昭德帝提出抗议,只是她的话还没出口,昭德帝却扶住了福来顺的手,声称自己要去就寝了。
一场宫宴,就这样不伦不类地结束了。
留下了满殿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人们,想着这件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满心慌乱的沈君兮自然是扶着已经醉了的赵卓告退。
曹太后瞧了,虽然很想发作,可在这种状态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先放了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