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想到天一阁在京城里的势头,觉得以秦四爷如今的家业,要请这么多人吃饭,也属正常。
为了避免有闲人混入其中,沈君兮给每位来赴宴的管事都发了请帖,却单单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张。
结果,她就被春熙楼的管事给拦在了门外。
“这位爷,不是小的有意要为难您,实在是今日天一阁的掌柜秦四爷包了咱酒楼,并吩咐下来,没有请帖的,一律不准放进去。”遇到这种事,那管事也是一脸的无奈。
沈君兮听着就直挑眉,而赵卓则站在她身后,不断地耸动着肩膀,一看就是想笑又不敢笑,忍得特别辛苦的样子。
沈君兮便瞪了赵卓一眼,然后同那管事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去把那秦四给我叫来!”
那管事一见眼前的这位贵公子竟然敢这样直呼秦四爷,也料定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也就赶紧命人去大堂里将秦四爷给找了出来。
秦四一见沈君兮和赵卓,也就有些不太明白地道:“……您二位……为何还站在这?”
沈君兮便同他苦笑道:“还不是请帖闹的,我没有请帖!”
秦四一听就明白了过来,他也就对那春熙楼的管事道:“这位是沈……沈爷和……卓……卓爷!平日里都是请都请不到的人,还不快点把人放进去!”
那管事一听,连忙在一旁点头哈腰地笑着:“沈爷……卓爷……里面请……”
带沈君兮和赵卓大摇大摆地跟着秦四离开后,那管事就一个人在那犯起了嘀咕,怎么从来也没听过什么沈爷和卓爷的名号?
而且没有请帖便不准放进去,不是秦四爷自己定下的规矩么?怎么现在反倒赖到他的头上来了?
沈君兮和赵卓跟着秦四一路走着,待过得一个转角后,秦四也就冲着赵卓拱手道:“刚才真是无意冒犯王爷,还请王爷莫怪。”
没想赵卓却是对着秦四笑道:“今日没有什么王爷,只有跟着沈爷过来瞧热闹的卓爷!”
秦四就讶异地瞧了眼沈君兮,而沈君兮也点头道:“就是这样!”
沈君兮名下田庄、店铺里的这些管事里,只有极少数的人见过赵卓,可到底都是经验老道的管事了,即便有什么事也只会放在心里,不会显在面上。
大家也就真将“卓爷”当成了“沈爷”带来的朋友,一并开心地喝酒,大块地吃肉。
这一顿饭就从中午吃到了晚上。
好在是包场,春熙楼的掌柜也不好说什么,沈君兮一看大家的兴致高,也就干脆再包了一餐晚饭,若是不是京城里有宵禁,这一群人大概能闹到半夜去。
到了腊月二十四,寿王府里便祭了灶神,换了新的门楹对联,各房各处开始扬尘打扫,张灯结彩地喜迎新春。
以前沈君兮未出嫁前,这个时候总是闲的,只是看着二表嫂文氏给各房发封红。
今年却不一样了,成了寿王妃的她也要给府里众仆妇发红包。
只不过这事太过琐碎,她一想就头疼,于是她把珊瑚和鹦哥给抓了过来,让她们两来负责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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