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沈君兮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笑着问道。
“黑子!秦黑子!”没想那孩子想也没想的就说道。
沈君兮就挑了挑眉:“那秦四是……”
“秦四是我爹!”秦黑子声音很是洪亮地答道。
“那你娘是谁?”对于这个直来直去的孩子,沈君兮觉得很有意思,也就笑着问。
没想到刚才还让沈君兮觉得是快人快语的秦黑子就跟她绕起了弯:“我娘就是我娘啊,我娘还能是什么人?”
“哦?”沈君兮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的,然后就半眯着眼睛审视着秦黑子。
那秦黑子就有些心虚地小声道:“本来就是这样啊,爹爹说,要是有人问我,我就这样回答。”
原来是秦四教的!
沈君兮就一脸的恍然大悟。
就在她与那孩子说话的时候,秦四也赶了过来:“沈爷,您来了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
自从上一次在春熙楼被秦四喊了一声“沈爷”后,沈君兮便觉得这个称呼挺好的,也就跟手下的管事们道,以后凡是见到自己穿男装的样子,便称自己为沈爷。
而鹦哥一见秦四,就恨不得使个戏法钻到墙里去。
她冲着秦四做了个鬼脸,便脚底一抹油地跑了。
沈君兮瞧着就打趣秦四道:“我将人交给你,是叫你教她本事的,怎么她瞧着你,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这样她还能学好东西么?”
“怎么就不能学好东西?”秦四并不怕沈君兮,在沈君兮的面前也很随意,“没听过一句话,叫严师出高徒么?”
沈君兮没说话,可表情却是:你怎么说都对。
“黑子,来!”在与沈君兮抖过嘴后,秦四好似这才发现屋里的秦黑子,也就冲他招了招手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沈爷,没有他,就没有你爹的今天,懂了么?”
秦黑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却是不用秦四提醒,便很规矩地在沈君兮面前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头,然后道:“我爹说了,做人不能忘本,让我一定要记着沈爷的恩情!”
沈君兮就诧异地看向了秦四。
其实这些年,她一直将秦四当成了可以仰仗的生意伙伴,所以一直以“互利双赢”来考虑她和秦四之间的这种关系。
至于当年秦四写给她的投靠文书,虽是给两人定了一个主仆的名义,可她却从未将秦四当成仆。
“这孩子说得没错,人不能忘本。”这下却轮到秦四有些不好意思来,“我秦四能有今天,那也是沈爷当年全力支持的结果。”
沈君兮听着这话却是笑了:“行了,秦四,你心里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说出来给我听听。”
没想秦四却是哀嚎了一声,然后有些可怜兮兮地同沈君兮道:“难道我刚才演得不好么?你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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