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布条蒙住了眼睛的他,也就侧着耳朵去听,便听到了一轻一重的两个脚步声。
重的那个脚步声与常人无异,可轻的那个,一听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就在他还在猜测来着是谁时,眼前的布条却被人掀开了,而他也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四面都是巨石砌成的石室里,一束光从墙壁上方的石窗里照了下来,成为了这石头屋里唯一的光源。
借着这一束光源,他瞧见自己跟前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眉眼秀美的少年郎,而另一个则是英气勃发的年轻人。
老六下意识地就想求饶,只是被绑在太师椅上的他行动并不方便,他刚想站起身来,就连人带椅子的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和老六关在同一个屋里的傅辛听到了响动,也就跟着呜咽了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傅辛眼前的布条也被人拿掉了,然后他就瞧见了沈君兮那张有些冰冷的脸。
这张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没想到在没有表情的时候,也会让自己心动!
傅辛就在心里想着,嘴里却不住地发出呜呜声。
沈君兮便抽走了堵在他嘴里的布条。
终于可以再说话的傅辛也就坐在那求饶道:“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您大人有大量,就绕了我这一回吧!你也不希望让纪雪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吧?”
他不提纪雪还好,一提纪雪,沈君兮瞧着他就更为厌恶了。
只见她抽出一把匕首,并用匕首尖在傅辛的身上随意乱画了几下,也不知道是沈君兮的力道控制得不好,还是她故意而为之,凡是那匕首尖经过的地方或留下轻轻的划痕,或是直接就划出了鲜血淋漓的口子。
老六一眼就瞧出了那是自己的匕首,因为所用的材质奇特,再加上锻造工匠的手艺精湛,这把匕首真的可以做到吹毛断发。
因为这把匕首异于平常的锋利,它在划开皮肤的时候机会让人没有知觉,可过后,血珠就会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那样,一滴接一滴地涌出。
而最为要命的是,这把匕首是喂过毒的。
在毒药的影响下,不但伤口难以愈合,而且那伤口都会让人有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错觉。
老六就惊恐地看着傅辛,生怕沈君兮一个不高兴,就把那刀划到自己身上来了。
听着傅辛的求饶,沈君兮更是冷笑道:“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也就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了。”
说着,沈君兮手里的匕首就往傅辛的下身走去,吓得傅辛在那哇哇地叫个不停。
这女人怎么能这样?
被绑在椅子上退无可退的傅辛就朝着赵卓看去,大概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来吧?
岂料赵卓却是一脸欣赏地看着沈君兮,显然不在乎沈君兮对傅辛所做的事。
他愿意宠着护着他的女人,却他不希望他的女人只是一棵必须要依赖他人的菟丝草。
而沈君兮,从小到大,所表现出的那种坚韧和不服输,正是他最为欣赏的。
她凶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露出獠牙的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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