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面的有交代,那几个门子的头第二天便去了寿王府。
接待他的自然是小宝儿。
“说来真是惭愧,王爷在南境带兵打仗,府里却遭了贼,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这些留守的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小宝儿接管府里的事务也不是一天两天,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虽然得胜,可班师回朝却还要些时日,可赵卓却等不得这么许久,他也就将军中的事务一古脑地丢给了镇南将军章钊,自己则带着席枫和徐子清一路策马狂奔而回,想的就是在八月十五之前赶回来给沈君兮过生日的。
没想他紧赶慢赶的,也是到了八月十五的半夜才进城,也幸亏他赶了回来,要不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正是因为这样,寿王府的人一致对外宣称寿王爷还没有归府,而赵卓也在家里过起了“见不得人”的日子。
来的人是顺天府的李捕头,以前同席枫他们还有些交情,知道平日里这寿王府的护卫都是由席枫他们负责,而那贼人竟敢这个时候来,显然是想欺负寿王府没人嘛!
“府中可丢了什么?”那李捕头也就关切的问。
“其实也没丢什么贵重的东西,”小宝儿就叹道,“府里大件的东西那贼拿不走,丢的就是王爷书房里惯常拿在手里把玩的一些小玉石摆件。”
说着,小宝儿就零零碎碎地报起那些摆件的名字来。
他一口气数了六七样,听得那李捕头头上直冒汗,连忙道:“宝爷能不能借小的一些纸笔?太多了,小的脑子不像宝爷那么好使……”
那李捕头同小宝儿说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话才离开。
待那李捕头走后,赵卓才从书房里的隔间走了出来,问道:“府里进贼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我们查到了是段嬷嬷吩咐西北角门上的人做的,”小宝儿收了之前应付李捕头时的笑脸,一脸正色道,“西北角门平日里都是留给府里的采买使用的,平日里买的菜和柴火也都是从那个门送进来,不过平日里都是卯初开(早上5点),酉末关(晚上7点),可那日守门的丁婆子得了段嬷嬷的口信,让她留个门。”
“我们查过了,那丁婆子是咱们寿王府建府时,由内务府统一买回来的,买回来时,除了她,还有她的一个小孙女。”小宝儿也就继续道,“她的小孙女之前得了段嬷嬷的举荐,去了王妃的院子里当差,那丁婆子便承了段嬷嬷的情。”
“丁婆子想着自己管的是外院的角门,反正王府里内院的门会落锁,想来没有什么要紧的,也就真的留了门。”
“谁知道那段嬷嬷又同守二门的许婆子也打了招呼,那二门上的许婆子和那丁婆子想得一样,想着外院落了锁,也就跟着大意了。”
“结果那傅辛和老六,进咱们寿王府,就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就这样一路摸到了王妃的双芙院。”小宝儿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赵卓脸上的神色,见赵卓脸上的神色始终是淡淡的,他也才继续往下说道,“那傅辛显然是知道了咱们王妃晚上入寝后的习惯,先是摸到了红鸢她们的下人房点了一支迷香,这才到了王妃的正房欲行不轨。”
“段嬷嬷那个老贼何在?”赵卓听着就一拍了面前的书案怒道,“看来她这条老命还真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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