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再给你房里添个人怎么样?”王老夫人就试探着问沈君兮,“你和寿王殿下都还年轻,有些事也不知道轻重,将来万一和雪姐儿一样闹出什么事来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沈君兮一听,自然知道王老夫人指的是什么。
现在傅家承爵的事,在京城里俨然成了一个笑话。
因为正室无子,不得不认了妾室的孩子为嫡宗,可又因为担心妾室将来会在其中作梗,又将妾室赶回了娘家。
纪雪这么做,虽然很是杀伐果断,可到底还是沦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既然王老夫人提起了纪雪,一旁的纪雯也就忍不住问道:“怎么?让傅珉承爵的帖子还没有下来吗?”
王老夫人却是摇了摇头:“这事哪里会这么容易?之前傅辛承爵的时候,便因其德行有失而大费了一番周章,他这个爵位才承下来多久?没想就出了这样的事,而且他又死得那样腌渍,死因到现在也没能让人查出个子丑寅卯来,谁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欠了什么风流债!”
沈君兮听到这却没有搭话。
傅辛是为什么而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她却觉得傅辛死得一点都不冤枉,任凭谁家的妻子被人那样惦记着,做丈夫的都会和赵卓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纪雯听着却是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大伯母平日里那么挑剔的一个人,竟然会让雪姐儿嫁给这样的一个人。”
“这事怎么能怪得了你大伯母,当初若不是雪姐儿与那傅辛珠胎暗结,你大伯母也不至于选了个这样的人家。”王老夫人的神色淡淡的,仿若她在说一个与自己不怎么相关的人一样。
护国寺里当日发生的事纪雯也是知道的,在她看来,纪雪与傅辛的这一段孽缘,根本就是纪雪自找的。
“那这事礼部怎么说?难道就这样一直耗着不成?”纪雯还是不免为纪雪担心。
“谁知道呢,你大伯母也在愁这件事,让你三哥拿着你大伯的名帖跑了几趟礼部的衙门,可那边回的话也是要看皇上的意思。”王老夫人就饮了口茶道。
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现在昭德帝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事?
昭德帝一日不发话,难道这事就无限期地等下去?
纪雯就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这段时间不是太子理政么?要不要试着同太子殿下说说此事?而且三哥当年做过太子的伴读,想必由三哥去求太子,这件事也不会太难吧?”
经纪雯这么一提醒,众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试上一试。
沈君兮对这件事却是从始至终都未置一词,而众人却以为是因为纪雪的关系,沈君兮才不愿意说话的。
想着她们二人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倒也没有人说沈君兮的不是,大家都觉得是纪雪太不懂事。
那边周子衍和赵卓喝了个醉熏熏,在小憩了半日之后,便结伴来了王老夫人这共进了晚餐。
待纪雯和周子衍带着儿子周琪离开后,沈君兮才和赵卓手拉着手回了寿王府。
中午和周子衍喝的酒还未醒透,晚上又再喝了些,即便是有好酒量,赵卓也觉得有些晕乎。
他拉着沈君兮的手,却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她的身上,灼热的气息打在沈君兮的脖颈,就像一只发了情的猫。
今日周子衍揶揄他,问他成亲多年却无子嗣,是不是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