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听着就笑道:“尽说傻话!这样的机会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可是我不在乎!”赵卓却浑然不在意地道,“以前我也觉得男子汉,就应该建功立业,可我现在觉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才让人过得舒坦。”
“人生在世,求的不就是个舒坦么?”他拥住了沈君兮,有些失神地道。
“行了!我知道了!”沈君兮重重地回拥了他一把,然后催促道,“快出发吧,等到日头出来了,路上就难受了。”
在沈君兮的催促声中,赵卓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待他离开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周福宁却急匆匆地从纪府赶了过来。
“怎么?七哥已经启程了吗?”周福宁瞧着孤零零的沈君兮,就有些失望地道。
“你找他有事?”沈君兮瞧着周福宁那样子,也就好奇地问。
“那是当然!”因为一路急着过来,周福宁走得满头都是汗,“我听闻七哥要去一趟湖州,我想让他给我带几支好笔回来!”
湖州产的毛笔,天下闻名。
沈君兮听着,也就掩嘴笑:“我还当你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买几支毛笔而已,说吧,你要什么样的,我这就叫人去京城的笔墨铺子里帮你买去!”
“哎呀,你知道什么!”周福宁就瞪着沈君兮道,“京城这些铺子里卖的虽然也是湖笔,可是不正宗!”
说着,她便拉着沈君兮说起这正宗的湖笔同京城里卖的湖笔有什么不同。
听着她说得头头是道,沈君兮却只是笑。
周福宁这人她还能不知道?
平日里让她练个字都会鬼哭狼嚎,她什么时候会对写字的毛笔有兴趣?
一定是晴表哥在家里教了她,她就跑自己这儿来卖弄了。
“说得这么厉害,难不成你想自己开一家笔墨铺子?”沈君兮也就同周福宁笑道。
“不是不想啊!”没想周福宁却同沈君兮叹道,“只是没有这金刚钻,就不揽这瓷器活,这做生意的门路太多,我怕自己到时候亏不起啊!”
听着这话,沈君兮就忍不住打趣周福宁:“你少来,长公主给你的陪嫁那么多,怎么就亏不起了?”
“怎么能这么算!开铺子本就为了赚钱,不能因为我陪嫁多就乱挥霍呀!我还得留着给我的茗哥儿娶媳妇呢!”周福宁说着,就一脸的甜滋滋。
“哎呦哟,自己才做了人家多少年媳妇呀!就想着给儿子娶媳妇了呀!”沈君兮就同周福宁打趣着。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来报:“昌平侯府的富三奶奶求见!”
是邬雅?!
沈君兮知道,因为二人身份上的悬殊,这一世的邬雅与自己并不太亲近,即便相处起来,也总是带着怯怯的感觉。
而她能主动来寻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因此,沈君兮也没有多想,就叫人将邬雅给带了进来。
因为刚生了孩子,邬雅看上去比之前更显得圆润了一些,可这样看来,她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一见着沈君兮的屋里还有人,那邬雅显得多少有些惶恐:“没想到王妃这儿还有客,我换个日子再来拜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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