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决定轻车简从,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瞧一瞧自己的儿子。
听闻赵卓遇刺,后宫里的纪蓉娘也跟着心急了起来,在得知昭德帝要去探望赵卓,她便到昭德帝跟前请命,希望能跟着昭德帝一同前往。
昭德帝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沈君兮打发了徐子清先回府报信,自己则是跟着昭德帝回府。
纪蓉娘就邀沈君兮和她共乘一车,她还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见过沈君兮,可那时候她一直跟在昭德帝身后,二人一直没有机会私下里说话的机会。
虽然整日里都待在后宫,纪蓉娘却对赵卓受伤的事有所耳闻。
她自然也打听到禁卫军统领齐罡怀疑赵卓,并惹得沈君兮进宫告御状的事。
“这件事,你真是太鲁莽了!”见车厢里没有外人,纪蓉娘就悄声同沈君兮道,“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也不知道那齐罡的气量大不大,你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到宫里来告他的御状,很容易得罪人。”
这样的道理沈君兮又何尝不懂。
只是她需要尽早将赵卓的伤势在昭德帝的跟前过明路,即便有可能会得罪齐罡,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这些话,她当然不能同纪蓉娘明说,即便她是自己的亲姨母。
沈君兮便装成很是委屈地擦了擦眼道:“我并没有想那么许多,我只是觉得七哥无端被人砍了一刀,已是无妄之灾,那齐罡在无凭无据之下凭什么乱猜?他只知道他要抓贼立功,难道我的七哥就不需要清白了吗?”
沈君兮这话说得很是孩子气。
而纪蓉娘想着沈君兮毕竟才十七岁,有些事做不到面面俱到也是正常,便放柔了声音道:“姨母只是希望你以此为戒,今后说话办事,多三思而后行。”
沈君兮也就点了头。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纪蓉娘便不再多说,而是很慈爱地拍了拍沈君兮的手。
“姨母,张禧嫔是个什么样的人?”沈君兮趁机问起姨母纪蓉娘来。
“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没有沈君兮想象中的恐惧和逃避,纪蓉娘很是神色坦然地看着她问。
沈君兮却是害怕姨母瞧出了什么端倪,赶紧垂了眼道:“我听闻张禧嫔是七哥的生母,所以就有些好奇。”
没想纪蓉娘却很是感慨地长叹了一口气:“她是个活得很通透的人,好似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在后宫这个充满是非的地方,她又是个难得的能守得住本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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