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回来就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看着许宴,眼里是父亲的慈爱。
许宴轻轻地撇了一下嘴角,“老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超级英雄啊,生了病不告诉我,玩无私奉献是吧?”
苏娆听到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又用手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许宴在史密斯面前一直都是这样。
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其实心里比谁都要担心。
苏娆觉得他是自己见到过最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史密斯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许宴这么没大没小的跟他说话,只是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说道:“臭小子,真没良心。”
“史密斯先生,你交代给我的任务,我已经顺利完成了。”
苏娆朝着史密斯看过去,许宴觉得她就差没直接给老头汇报自己在M国的时候每天都在做什么了。
“苏小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放心让他去国外手术,这都是你的功劳。”
史密斯是真的感激苏娆。
他之前总觉得许宴身体里的子弹这么多年了,做手术取出来风险太大,他承担不起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后又失去最好朋友留下的孩子。
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没有完成答应朋友的诺言。
是苏娆给了他勇气。
让他知道一直不手术,难熬的只会是许宴。
想到这儿,史密斯看着许宴道:“你手术过后还有没有痛过?还需要止疼药吗?”
如果不是史密斯问这个问题,许宴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真的已经没有再疼痛难忍了。
而自己也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再碰止痛药。
在手术之前,他甚至都以为自己要跟止痛药过一辈子。
结果一场手术,让他和他以为的“灵魂伴侣”从此分道扬镳了。
许宴觉得自己真像是一个渣男,当自己不再需要的时候就将止痛药给彻底抛弃了。
后来苏娆知道他有这么神奇的观点之后,在某一年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个立体的相框,里面堆满了止痛药。
别说,还挺艺术,之后被许宴一直放在他家里的玄关处,一进门就能看到。
“暂时不需要了。”
许宴现在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需要,所以只能这么说。
从医院出来之后,许宴开车送她去了机场,但是却没有跟她一起去Y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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