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旁边的是如意。
迟挽月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瞳孔放大,她连忙跑上前去:“云雀。”
云雀抬起小脸看向她,脸色苍白的像是刷了一层白漆,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唇色发白,被她咬出了几道血痕。
看见她,云雀便放心了,冲着她摇了摇头:“郡主,奴婢没事,方才,御膳房的司膳还说没在御膳房瞧见您,您方才去哪儿了?”
闻言,迟挽月的眼里涌上些许泪意。
云雀这是在暗示她,自己什么也没说,咬死了她是去御膳房熬安神汤的,但是她没拖住时间,以至于宁昀让李司膳去御书房查看的时候漏了馅。
迟挽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隐约带了几分哽咽:“傻丫头,没事啊。”
云雀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她永远相信自己的郡主,郡主就像是仙女一样,总能料事如神,也总能解决好一切事情,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迟挽月把手中的安神汤放在地上,朝着宁昀跪了下去,言辞恳切:“皇上,您想知道的,小女一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请您允许御医给小女的婢女医治。”
说着话,她的上半身伏在地上,给宁昀行了大礼。
宁昀的脸色难看的厉害,看见她行此大礼,冷哼了一句:“为了区区一个狗奴才,同朕行如此大礼,你倒是情深义重。”
迟嫣的脸上带着焦灼,看见这场面,连忙开口道:“皇上,云雀这丫头和阿宝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她若是出了事,阿宝定然是很伤心的。”
“皇上您不如先让御医给她治治伤,这样,也好让阿宝安心向您解释不是?”
宁昀的眼里落入层层的薄凉:“一个个的都情深义重,怎么,连皇后也觉得朕无情冷酷,拿一个狗奴才出气吗?”
迟嫣连忙从座位上走下来,朝着宁昀赔礼:“妾身不敢。”
迟挽月看了一眼内殿,开口道:“皇上,太后仁厚,想来也不希望因为自己,令人丧命。”
“求皇上让御医为臣女的婢女治伤,臣女愿意将一切和盘托出,查清楚太后晕倒的原因。”
闻言,宁怀昭抬眼看了一眼内殿,到底是顾及自己的母亲,扬了扬手,示意御医去给云雀看伤。
看旁边的人把云雀抬到了旁边的偏殿中,迟挽月才松了一口气。
“行了,迟挽月,你倒是说说,你去哪儿了?”
宁昀也早就没有了耐性,眉头紧锁,看着迟挽月便是质问。
迟挽月抬眼看向他:“皇上,臣女是看太后最近身子不适,尤其是夜晚,太后睡得不安宁,便想着熬些安神汤给太后。”
“臣女的婢女没有说谎,臣女确实一直都在御膳房。”
还没等迟挽月说下面的话,旁边坐着的程灵淑轻笑了一声,侧头看向迟挽月道:“小郡主,李司膳在这里跪着呢,他可是去了御膳房,没瞧见你。”
“本宫看啊,你还是早些认错,别再惹皇上不快了。”
宁昀的眼睛里怒意更甚,像是要射出火来:“朕看你真是胆大包天,李司膳未曾在御膳房见过你,如今居然还在狡辩!”
迟挽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旁边的李司膳,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请问李司膳,是何时去的御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