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灯火明灭,两人重叠的影子打在墙面上,如同一对交颈鸳鸯。
第二日清晨,迟挽月缓缓醒过来,意识有些模糊,脑海里涌入宁怀昭的脸,她猛然清醒了,连忙抬头去看。
殿内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宁怀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室内的烛火已经烧了一大半,蜡泪堆砌,包裹着剩余的蜡烛。
眨了眨眼睛,迟挽月觉得自己草率了,早知道宁怀昭来无影去无踪的,她还约在什么宫外啊?
也不对,宫里守卫森严,若是天天来,还是有风险的。
迟挽月自顾自的点头,昨晚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回笼,她连忙向上拉了拉袖子,嫩如葱白的手臂上留下了点点红痕。
吓得她的困意跑的一干二净,连忙坐起身子,扯开了里衣,果然,也都是红痕。
白皙水嫩的肌肤上点点红痕,就像是白雪中盛开的红梅,分外惹眼。
迟挽月的脸上漫上了一层嫣红,连耳垂都跟着红了,她羞的一下子扑在床上,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发出一声呜咽。
昨夜的事情一点点的在脑子里变得清明,凌迟着她仅存的那一点羞耻心。
当时,她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瞧不见,感官倒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宁怀昭一寸一寸的亲,缠绵缱绻,她意识混沌,只觉得羞耻又……舒服。
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罚法啊。
虽然尚无夫妻之实,可该看的该做的,一点都没少。
迟挽月的脑袋埋得更深,腿在床上蹬了蹬。
此时,云雀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迟挽月连忙抬起头,看见云雀一瘸一拐的端着铜盆走进来,连忙下了床。
“云雀,你怎么下床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云雀把铜盆放下,转身看向迟挽月:“郡主,天天躺在床上,奴婢觉得自己都快废了,哪儿都不舒服,还不如干点活,忙起来就不胡思乱想了。”
“而且,那些太医给奴婢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奴婢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
打了板子,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
知道云雀在安慰自己,迟挽月也没有拆穿她,便顺着她的话开口:“那你注意些,不要太累了。”
“是。”
云雀把帕子拧干,抬手递给迟挽月,她擦了擦手和脸,仰头的时候,露出了锁骨处的红痕。
云雀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你的脖子怎么了?”
迟挽月反射性的伸手捂住,目光闪烁,连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没事,应该是虫子叮了。”
“那奴婢去太医署拿些药膏抹一抹。”
看着云雀转身就要离开,迟挽月连忙伸手拉住她:“不用。”
她的反应有些过激,云雀也察觉出来不对劲了,狐疑的看着她。
迟挽月被看的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云雀,你快给我梳妆,我去御膳房还有事呢。”
云雀也知道太后的事情不能怠慢,被她这么转移话题,点了点头。
给迟挽月梳妆的时候,云雀看着镜子里的她,忍不住抱怨:“往前,您在侯府,那都是被捧着的,来了宫里以后,天天陪着聊天不说,御膳房都快成第二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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