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河也道:“有包子米粥面条……”
裴鹤铭淡淡道:“不用。”
俩人对视一眼,公子又不吃早膳了。
……
卯时刚过,金水桥不远的街巷里许多商铺已开门营生,路边支了早膳的摊子,大锅内的水滚开后,浇入高汤,立时浮起一阵浓郁肉香,馄饨下锅,用木勺搅和几圈,再过几时便捞上来,撒了些葱花麻油,便是一碗热腾腾又能填饱肚子的早膳。
寻常百姓皆如此食用。
裴鹤铭便随意找了家摊子坐下,概因他穿的过于文气,引得摊贩直赞:“客官这副样貌,小老儿在上京多年都没见几人,俊的很呐。”
他一怔,自记事起,还未曾有人这般直白的夸赞。
“多谢老人家,”他微微一笑。
摊贩看的一呆,竟问:“后生,你可婚配了呀?”
除了摊贩,靠里坐着的吃面的大娘也凑过来:“哟,长得是俊的很,要是没配人家,我这儿可有好几个呢,要不要相看几个?”
若是往日,他根本不会做任何回应,但今日,他依旧含笑道:“不用。”
大娘深觉可惜,可惜这样一副极好的皮相。
用了碗馄饨,裴鹤铭付钱后离开,便这样无所目的往前走,不知不觉竟来到稷书学院。
日上晴空,风淡而轻,拂过青年宽袍深衣,副巾飘带随风蹁跹,反衬的他如临风而立,只是行程过长双足泄力,想找一方凳子坐下歇息片刻,便看到学院外停下辆马车。
车内正是二皇子刘章。
刘章风姿仪美,肖似昭仁皇后,也是觉得此刻人少,竟连帷帽也未戴。
“这莫不是旁人说的缘分,裴子容,又见面了。”
裴鹤铭倒是面色平平,显然不觉得这样的缘分值得开怀,他朝刘章拱手作揖,道:“二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不为何事,只是想念那丫头府上的糕点了。”
裴鹤铭:“……”
“玩笑话,本宫不是那般贪口腹之欲的人,只是这几日恰好有何先生的课,便来赶场热闹,而本宫也知晓,杨党之事,你定心绪不佳,也许会来书院看看,还真让本宫给料到了,裴子容,这么些年了,你还是这般,一有心思便整夜整夜不睡觉的出门溜达,你不怕以后成亲后吓到自己的妻子?”刘章说完,自顾笑了笑:“你笑的太少了,老的快,也许你都娶不上妻子。”
“殿下孤家寡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裴鹤铭垂首,深觉这样清爽的日子还要同二皇子在这扯皮,实在有负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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