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叔,那我先回去温书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赵元青抽身离开,只剩下大牛叔一个人皱着眉头沉思,还在思考连招的事情。
赵元青都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了入品武者的事实。
毕竟,这太惊世骇俗!
要是说了,大牛叔不会把赵元青当天才,只会当妖怪!
回了自己房间后,赵元青先是拿出尚书,将今日份的三篇文章一一洞悉,随后便开始思量起来。
“有了陈富贵作为人证,但还需要物证……”
赵元青思路清晰,目中精光熠熠,想要对付孟富春,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就算谋害金云昌的凶手真是孟富春,且有了人证物证。
把孟富春送入大牢,以孟家在金羊镇的影响力,也未必捞不出来。
孟家,除了杨家和胡家两大豪门外,在金羊镇算得上权势通天了。
也正是因为孟家权势广大,所以赵元青才觉着奇怪!
害死金云昌,陷害自己,一切的罪魁祸首真的是孟富春吗?
想到这,赵元青喃喃自语道:“也许,可以让孟富春自己把真相说出来……”
先设计害死金云昌,又对赵元青出手,孟富春背后肯定还有另外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找出来的话,就算解决了孟富春,也还会遇到更多的危险。
“南康府陈家!真的是你们么?”赵元青沉吟。
接下来几日,赵元青便两点一线,在赵家与学堂间奔走,越发适应如今的生活,期间还将八叉拳练习到大成。
但关于孟富春的事情,却是没什么进展,赵元青想了想,也许可以找李云锦。
“不知道她是否会有什么线索?”
其实,李云锦也是个苦命人。
以前她父亲在金羊镇做胭脂生意,在金羊镇也算是独一档,然而一场天灾,李父在从明扬府回来的路上,遇到泥石流。
于是,就留下了李云锦靠着铺子谋生,但身负金家婚约,再怎么艰难也可以活着。
但金云昌一死,金家认她为霉星,没有对她喊打喊骂,已经算是不错了。
还想要之前一样照顾生意?不可能的!
秋妈偶有提及,这几日李家胭脂铺门可罗雀,没有生意。
若是再这么持续下去,别说自身用度,就连今年的税收,怕是都要交不上了,那可就糟糕了。
交不上税收,甚至有可能被打入大牢!
“好歹算是同病相怜,我去看看,顺带看一下有没有办法帮一下……”
赵元青念头升起。
而这时,他刚靠近李家的胭脂铺,就听到一阵打砸声,还有一道道叫嚣的声音。
“李娘子!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们啊!”
“当日你在我们这里购置了二十斤原料,可到现在还没有付账,这可是四十两银子呢……”
“你要是再不付钱,你们胭脂铺的东西,我可就要收走了。”
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带着几个魁梧的打手,正把李家胭脂铺包围起来。
李云锦面色苍白,愤怒喝道:“你在胡说八道!”
“当日购置原材料的费用,我分明已经还了,而且也不是四十两,是四两……”
八字胡中年人嗤笑一声,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借条。
“李娘子,你可得看清楚了,是四十两!你当初给的四两,那只是利息罢了!”
李云锦拿过借条一看,浑身一颤,只见借条之上,竟还有一些小字极其细小。
若不是细心看,根本看不见!
“这字小若蚊蝇,谁能看得见?你分明是在诈我!”
八字胡中年人面色一变,冷哼一声:“李娘子还不起钱,还要污蔑我不成?”
“这白纸黑字,字字清晰,你要是不还钱,别怪我不客气!”
“继续砸!”
他背后的打手纷纷上前,不断狞笑,将一些装胭脂的东西,推到在地。
李云锦清泪流下,无助到极点,嘶声吼着:“别砸了!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