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之前的记忆全是噩梦,可十岁之后,她彻底拥有了家人。
在陆家吃了晚饭后,陆北庭送南栖月回绿江名城,车子停在她楼下,车里的人却半天没有动静。
今早没有放下防备意识的姑娘如今在他车里睡得正香。
陆北庭忽然想抽一支烟。
盯了南栖月半会儿,他最终在抽一支烟和看南栖月之间选择了再多看南栖月一会儿。
其实关于命理这一类不科学的东西他丝毫不信,他将近三十岁的年纪都不曾喜欢过女人,也正因为如此,他在这个年纪就已经登上了常人攀登不到的高峰。
林遥替他算命,说他三十岁仍未娶妻便注定孤独终老,若是娶妻,唯有娶腊八日辰时出生的姑娘可破。
他不信命,更不畏惧所谓的孤独终老,更不会鬼迷心窍地去找所谓腊八日辰时出生的女人。
但似乎从哪里开始悄然发生了改变。
姜陆两家一直存在口头上的联姻,奈何姜家那小孙女年纪还小,双方便从未提过结亲一事,直到前不久林遥上山去了一座道观求签,意外在观内发现了一盏写着南栖月出生时辰的长明灯。
腊八,辰时,南栖月。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开始,在那之后,林遥深信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于是频繁走访姜家,打探姜老爷子的想法,最后成功敲定二人的婚事。
陆北庭从来不是个轻易向别人妥协的人,唯有这一次,妥协娶了南栖月。
他对这个年少时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子充满着好奇,他愿意娶她,无关那些乱七八糟的命理,仅仅是因为南栖月这个人。
周围有车经过时按了喇叭,南栖月从睡梦中惊醒,抬头那一瞬间猝不及防地在黑暗中对上陆北庭那灼热的目光。
“睡得可好?”陆北庭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依旧盯着她脸上看。
南栖月舔了舔唇,透过车窗看见已经到了楼下,尴尬道:“还……还行。到多久了,怎么没把我喊醒。”
“没多久。”陆北庭解了安全带下车,绕到这边替她打开车门,“外面风大,把围巾围上。”
车里开着暖气,她上车时将围巾摘了下来,闻言,下车后拿起围巾边走边有些滑稽地往脖子上绕了两三圈。
陆北庭没让她走,伸手将她绕进去的头发轻轻拨弄出来,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没说话,距离很近,举止亲昵,吹过来的风是有声音的,心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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