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一片附和声。
微微原本正瘫软在台上的角落里,此时恐惧地抱住脑袋,哆哆嗦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个女生听到大家的附和,一时间底气更足:“就是这样!都怪微微!文艺委员,和我们没有关系啊,你看到了吗!啊!看到了吗!”
木婉不耐烦地打断她神经质的大声质问:
“行了,说清楚你们干了什么。现在这个情况,难道你以为文艺委员小红会心软放了你?”
女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半响,她小声回答:“没什么……我们没做什么的。就是体委小红喜欢卞学委,微微很生气,所以拉上我们……”
微微尖声大叫:“我没有做错!那个恶心的贱人,居然敢喜欢学委,我只是纠正他而已!我没错!”
微微脸上精致的妆容都哭得一塌糊涂,粉底留下沟沟壑壑的痕迹,再也不见之前大方漂亮的样子。此时她直勾勾地抬头盯着卞景和,一双眼睛黑洞洞的,闪着狂热的兴奋,嘴角高高扬起。
“学委!我没错对不对,对不对!那个贱人居然敢喜欢你……”
微微颠三倒四地胡乱问卞景和。
卞景和皱眉。
也就是说,体育委员小红喜欢上了学委,被微微发现后,出于嫉妒带头孤立。也许因为同性恋在高中的少年眼中是一件隐秘而罪恶的事情,班里人都加入了霸凌,肆意宣泄青少年的恶意。
卞景和盯住微微:“你们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你们把他推下楼?”
微微带着迷蒙的笑:“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做。警察在那个贱人死后来查过了,我们什么也没做!”
人群里也传来稀稀拉拉的应和声:“真的,我们没有做什么,是体委自己想不开的。”
“文艺委员真的有病,我们是无辜的!”
“就是!”
卞景和只觉得一阵寒意。
这些人,拿着什么也没有做过的借口,就轻轻松松摆脱了法律的追责。
他们确实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行为,但恶意的孤立排挤,对于一个情绪心理都不够稳定成熟的高中生来说,可能就是致命的打击。
宗柏轻轻拍拍卞景和的肩膀:“那文艺委员小红呢?她和体委小红什么关系?”
微微不说话了,这回事人群中一个细细弱弱的女生回应,卞景和记得她叫小白:
“文艺委员和体委是好朋友。文艺委员是个同性恋,而且她还有洁癖,从来不和我们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