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景和冲他点点头。
几个玩家围到讲台边上,看着白毛走上台阶。
……
果然没有触发惩罚。
对这个结果,卞景和毫不意外。他刚才提出那一串质疑,只是为了将短暂的失态推到担心白毛上台会遇害这件事上,好顺势消除金发女的怀疑。
事实上,他已经洞悉这个游戏的秘密。
白毛维持着一只脚踩在讲台上的姿势,屏住呼吸四处观察,足足十几秒后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把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
讲台后的主监考员坐在凳子上,双手抱着他那个红色保温杯,肩颈和后脑勺靠在干净的黑板上,眯着眼一动不动。
白毛像一只灵巧敏捷的猞猁,跪趴在地上,伸长手臂,轻松绕过主监考员横翘着的二郎腿,勾到讲台底下的拉门:
刺啦——
薄薄的白铁皮被拉开,露出讲台底下的空旷的储物柜。
柜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并没有出现一拉开门灰尘就铺面而来的糟糕情况。
卞景和早就预料到结果,并不乐意做无用功,但为了合群,还是跟着金发女一起挤到前面,六个玩家头碰头脚碰脚,伸长脖子去瞧那柜子里是否躺着一张写着考题的试卷。
没有。
还是没有。
储物柜里什么也没有。
西装男收回脑袋,低骂一句下三路的脏话,金发女也捂着嘴发出一声长长的、近乎于哭泣的叹气。
“不可能啊……不可能,除了这里,还能在哪?”
白毛不甘心地嘀嘀咕咕,灵活地从主监考员脚下的缝隙里钻过去(卞景和确实惊讶于他惊人的运动能力),把上半身探进了铁皮柜里。
在这个过程里,居然完全没有碰到主监考员的身体。
“有东西吗?”眼镜低低地问。
哐啷哐啷。
一顿翻找后,白毛因为隔着铁皮而略显沉闷的回答传出来:“没有。这他妈还真就是个空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