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为自己辩解,要是换了别的宫妃,早就跪地喊冤了,她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德妃和萧悯则是一脸得意,掩不住的高兴。
她们以为,姜雪肯定是意识到自己走投无路,所以认输了!
母女俩等着看她惨不忍睹的下场,出一口气!
至于君离,从始至终沉默不语,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小雪,你该不会……
他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姜雪的镇定过于异常,面对这样的指责竟然毫不慌乱?从她的眼神里,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嘲讽,难道她已经洞悉了萧离的阴谋,提前有所准备?
不,不可能,这件事他们做的极其隐秘,小雪不可能察觉到!
就在君离思绪万千之际,他飘忽不定的目光突然与萧湛对上了!
那眼神,就像猎人锁定猎物一般,坚决果断,还带着些许玩味的寒芒。
他在嘲笑我!君离读懂了萧湛的眼神!强烈的自尊心被萧湛这一眼狠狠刺痛!
“小雪,你的意思是?”太后有点摸不透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她应该清楚,离王对她充满敌意,为什么还要附和他的观点?
“太后,长乐觉得离王殿下那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确实有道理。整个玉京城的名医以及太医署的所有太医都在这儿,都没查出皇上为何昏迷,或许真的与巫蛊有关。”姜雪缓缓道。
“这么说,长乐是承认,是你用巫蛊害了父皇?”萧离抢着说道。
“离王殿下,指认事故之人可不能凭空捏造。这可是灭族的大罪,殿下也不想让百姓认为你是个无凭无据、仅凭猜测行事的昏君吧?”
姜雪一句话就把萧离噎住了,也不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转向玄清继续说:“道长,你说我是施蛊之人,能否拿出证据?”
玄清搓了搓手,转头瞅了瞅萧离,硬着头皮说:“刚才我开天眼的时候,看到那施蛊的东西就藏在你家院子里!你敢不敢让人搜一搜你家?”
“搜我家?”萧湛挑了挑眉毛:“我这恭王府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搜的,一个江湖上的道士,啥时候有这权力了?”
他说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座山,一座接一座压得玄清喘不过气来。
这个恭王跟离王不一样,离王的狠劲儿明摆着,就像那狼牙棒,凶不凶一看就知道;而这位恭王,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却像淬了毒的软针,他心里想啥,玄清完全猜不透。
“咋了?老四你这是心虚了?”萧离冷笑了声。
“做了亏心事的才会心虚,我这王爷和王妃都是正直的人,哪来的心虚?”萧湛说道。
这人嘴皮子真溜。
姜雪心里嘀咕,本来就知道他脸皮挺厚,没想到这么厚。
她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说他们俩腹黑还差不多,正直?她可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