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前几年陆陆续续有幼童失踪,而七日前,乱葬岗出现一具幼童尸体,经确认,是两年前失踪的幼童,生前遭受百般折磨。”
“我调查了一下,七日内出入乱葬岗的,只有郭侍郎府内侍卫。”
我吩咐几日前被我派去调查的侍卫上来,将调查结果写就的书信重重丢在他眼前。
——失踪的幼童被他掳走,养在后院,百般折磨,玩够了,就残忍杀害后处理掉。
“这…我…”他一下慌了神,面色煞白,想要解释,我拔高声音将他的狡辩掩过去。
“以及,去年拨款赈灾,郭侍郎和一位商人交往甚密,据说郭侍郎府中良田美妾由他所赠。郭侍郎能不能告诉我,为何商人赠你这些?”
——贪污用于赈灾的公款,搜刮民脂民膏,所得钱财投资商人,为自己换取良田美妾。
这些事其实很多官员都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的没有戳破,但一旦立场敌对,就是最锋利的剑。
“奸瘾幼童、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三罪并罚。拖出去,明日午时斩!”
秦牧厉声呵道,挥手吩咐侍卫把他拖下去。
我叹了口气。
他那些帝王心术我没白教,方才表现得不怎样,但到底能听懂我话中的潜台词,还不算太蠢。
“朕乏了,退朝。”
4.
秦牧学帝王心术勤快,却不爱习诗书。
“为何不认真写功课?”
我板着脸,望向面前伫立着的少年。
“你就这么讨厌习诗书?还是,对臣有意见?”
我语气依然很平。
都道我性子跟坚冰一样,不近人情,不好相处。
我很少被别人牵动自己的情绪,哪怕是遇到再打的事情也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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