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程娥不信,也绝不能信,“小娘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定然有人害她!”
临安侯气得抓起一个茶盏摔在了地上,茶盏摔在地面上崩裂成碎片,茶水溅了一地,他阴沉沉地看着程娥:“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她自己做下的事情哪里有人害她!”
“你小娘那不要脸的贱人,她就是个贱人!她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你大概还不知晓你的生父是谁吧?他啊,就是你舅父!”
程娇与程让的眼睛惊得更大了,所以杨小娘不单单是失贞有孕之后嫁祸给了临安侯,甚至连对象都是她的嫡兄?
这不是兄妹乱伦吗?
这疯了吧?!
“你、你们...好得很啊!都将我当成傻子是不是?!”临安侯看着这个瘦得不成人形,时日无多的人,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这可是他的长女,是他疼了十几年二十年的女儿啊!
她出生之时,他初为人父,满心的欢喜自己做父亲了,又因为对她生母的愧疚,他待她一直都是如珠似宝,恨不得将世间上所有好的都留给她。
他给她攒嫁妆,为了她能嫁个好人家费尽苦心,为了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不顾家里所有人的反对,给她备置了丰厚的巨额嫁妆。
临安侯府的庶长女出嫁,那可是比别人家的嫡长女都要风光啊!
甚至到了后来,他为了让她临终前能安心,与她一同算计程姝,为了让程姝将来嫁给梁平远做继室,为她照顾两个孩子。
他付出整整二十年的心血,都在给别人养孩子,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拿来做踏脚石!
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可这一切从头到尾竟然都是假的,这个女儿根本就不是她的,是别人的野种!
临安侯的心像是被这两人狠狠地砍了两刀,几乎被砍成了两瓣,鲜血淋漓,痛苦不已。
临安侯眼睛通红,仿佛是一只发怒的狮子:“贱人!你生母就是个贱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怎么这么贱这么不要脸啊!你是谁的种不能找谁去吗?为何要这样骗我!为何要这样骗我!为何要这样骗我啊!”
他恨啊!
恨啊!
恨杨小娘的欺骗!恨程娥是个野种!恨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女人和孩子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他恨不得掐死杨小娘那贱人!
“不是...父亲......”程娥使劲地摇头,眼泪婆娑而下,还是不信,“这肯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是父亲的女儿啊!”
“父亲,您要相信小娘啊,您不是说她是您最爱的女子吗?还有我,父亲您也不要我了吗?您说我是您最疼爱的子女,谁人在您心里都比不过我的。”
程娥说着话就要从轮椅上起来。
但她这会儿已经是没什么力气了,好不容易撑着把手站起来,可手一软身体失去了支撑,猛地一下子往地上摔去。
她发出了一声惊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