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六娘子说,多年来库房也是吃紧,哪里多要用钱,本官也只能精打细算,虽然能拨出一些钱银来给金州,但也是缺了一些的,有了六娘子这一笔钱银,金州之事定然是能安稳了。”
“日后天下百姓都会记得六娘子的仁义。”
“您客气了,这本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希望金州一切安好,百姓能早日重建家园。”
双方一阵寒暄,林尚书命人清点了银票,确定无误之后,对程家兄妹更是客气了,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林尚书还亲自送了他们出皇城。
不多时,程娇将从元家得来的四十万两银子捐赠给了户部,用作金州筑造堤坝为百姓重建家园之事便传开了。
世人议论纷纷,皆称赞她的仁善之举。
如此以来,程娇身上那些不好的名声也全数散去,那首艳词更是无人敢提,提了似乎都觉得是对她的羞辱。
元家知道此事之后,气得差点晕过去了。
“捐出去了?捐出去了?”元少夫人死死地咬唇,“她怎么敢呢?这可是四十万两银子啊!四十万两!我们元家的四十万两啊!”
元家主也是一阵恼怒:“临安侯府好算计!”此番倒是元家掏钱给程六娘做了嫁衣,让她得了好名声。
若是临安侯府真的要了这四十万两,消息传开了,世人定然会指责临安侯府贪心,甚至会打上那笔钱的主意。
可如今捐出去了一了百了,名声赚得够够的,便是那位英明的陛下,也要称赞他们仁善慷慨。
“那如今该怎么办?”元夫人心中慌乱。
“还能怎么办?钱人家都捐赠出去了,我们还能要回来不成?”元大郎恼怒,“十郎当真是太过荒唐了,惹下这样的祸事,令元家有这么大的损失!”
元家众人怨着临安侯府与谢琅,也怨着如今还躺在床上的元绎,但对于此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要想法子应对族人,当时一片愁云惨淡。
正当这个时候,杨宋氏便登了元家的大门。
杨宋氏将杨宝绿有孕又流产的事情告知元家,又提出了让元绎娶杨宝绿过门。
“我的女儿,便是被他所哄骗,如今还落了胎,遭了大罪,元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元夫人听着一愣一愣的,末了也是一阵恼怒:“你说你家女郎怀了我家十郎的孩子就是了?证据呢?杨夫人可知我们元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还是莫要攀扯的好!”
杨宋氏冷笑:“证据?元夫人不妨问一问你家十郎,他自个便是证据。”
“昔日元十郎在利州便与我家宝绿有了牵扯,我家宝绿心思单纯,被他哄骗,我原本想带着宝绿上长安城来求一门亲事,不料又遇见了你家这个祸害,她又不肯了。”
“如今她腹中的孩子没了,亲事也不好说了,我们杨家虽然比不得元家,可也不是什么受了欺负一声不吭的。”
“若是我们杨家豁出去了,也是能在元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