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子可要想清楚再开口,免得担了这包庇反贼之名,到时候霍家百年的声誉都要毁于你之手了。”
“蔡副统这话我便不赞同了。”程娇忍不住开了口,“你口口声声说达奚家是余孽是逆贼,敢问可有证据?”
“若是你有证据,将证据摆出来,我等还拍手称快,说一句他们罪有应得,可你无凭无据的,张口就给人定了罪,这恐怕不太好吧。”
“难不成你们羽林军办案便是如此,无凭无据嘴巴一张就能给人定罪?”
程娇虽然进门就一会儿,但也大约明白了什么事,估计有人告了达奚家与夏王有牵扯,今日这些羽林军便是来搜查证据的,可惜没找到,就想逼迫达奚家交出证据认罪。
想到这里,程娇心里也有些发愁,怎么又是这夏王,都已经死了四十年了,还被翻出来折腾,先是杨小娘,如今又是达奚家,都与他牵扯上关系。
这话也正好是戳中了蔡成站不住脚的地方,没有证据,确实是不能给达奚家定罪的,也不好抓人。
他冷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你又是何人,敢掺合到这里来,也不怕连累家里?”
程娇笑了:“阁下还是勿要吓唬我,我不过是见你们无凭无据就要给人定罪抓人,说几句公道话了,怎么还能连累家里了?还是说这天底下,连一句公道话都说不得了?”
“至于你问我是谁,小女子不才,临安侯府程六娘是也。”
程娇也是知道这个蔡副统是谁的,首阳长公主手下那位蔡将军的儿子,依照首阳长公主对谢琅还有她的不喜,得罪与不得罪也没差了,所以她也不惧。
“蔡副统,世人言,抓贼还要拿脏呢,你证据没有,证人也没有,这就要抓人,很没有道理是不是?”
“原来是程六娘子。”
“陛下圣恩,特封我为长宁县主,蔡副统也可尊称我一句县主。”程娇笑意浅浅。
蔡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恼恨至极。
看来他今日没有证据,是不能将达奚家的人抓回去了,若是没有外人看见,他抓了就抓了。
可霍荀和程娇杵在这里,他若无凭无据抓人,那下一个进大牢的,估计就是他了。
霍荀乃是卫国公府世子,他是不敢惹的,程娇...他也不敢惹。
虽然说首阳长公主与谢琅母子不和,他的主子是首阳长公主,理应同主子一般的,可这母子之间的事情,谁人能说得准,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和好了呢。
程娇可是谢琅的未婚妻,若是将来有一日,那一对母子和好了,他敢欺负程娇,哪里有他什么好果子吃。
“原来是长宁县主,是我失礼了。”蔡成深吸了一口气,惹不得得罪不得,也唯有忍耐了。
程娇见他这态度,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那达奚家的事情?”
蔡成看了一眼达奚家的众人,最后只得咬牙道:“既然县主与霍世子都为达奚家说情,又确实没有证据,可见状告之人实属污蔑,我等前来搜查完毕,理应是回去复命了。”
“如此,县主可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