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闻言脸都绿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程让又催促他道:“快点,你磨磨蹭蹭做什么?不就是给我洗个脚嘛,我还是你弟弟呢,又不是在羞辱你。”
“三姐十几年被人折辱都过去了,你都觉得不算什么事,觉得都过去了没必要记恨,更别谈什么报仇,现在给我洗个脚算什么事......”
程谦:“......”
最终,程谦还是落荒而逃。
程让脱了一只靴子往他身上甩去,若不是程谦跑得快,能直乎砸在他后脑勺上。
“哼!不就是让他帮我洗个脚,怎么就不肯了,我还是他弟弟呢,照顾一下弟弟怎么了,他还不肯,觉得拉不下脸面,觉得屈辱。”
“也不想想钱氏那个想尽法子折辱三姐的,会遭遇什么。”
“真的想让他好好体会体会,看他还敢不敢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程让忍不住一阵骂咧咧。
随侍跑了过去将程让的靴子捡了回来,然后问程让:“郎君,还洗脚吗?”
“洗什么洗,不洗。”程让一肚子气,“就不该和他说这些,反正理不清,他又不会改,说来说去,除了自己一肚子气,也没什么结果。”
“不过母亲这事做得确实是不太妥当,且不说孩子无辜不无辜,若是被人捅了出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虽说萧氏这事办得小心,但程谦能查到,可见也没全然将自己摘干净了,若是叫人知道了,捅了出去,虽说也没证据,论罪也奈何不了她,但名声到底是有损。
被人指指点点议论,总不是好事。
“给我收拾一身衣裳,我今夜去景阳侯府住,七皇子约了我下棋呢。”
遇事不定,程让打算去找程娇,到底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们两人凑在一起,总能想出一个好法子的。
半个时辰之后,程让就坐在了景阳侯府的四闲苑之中,喝着热茶与程娇吐槽这些糟心事,主要是吐槽程谦身在事外还慷他人之慨的行径。
程娇喝着热茶,听着臭弟弟呱呱呱的的叫声,觉得有点点吵。
“你说他干的什么事,别的事情他那样做的不好了?对外,他是出身金贵又出色的侯府世子,应对那些事情哪件不是井井有条,可偏生家里的事情,他就搞成这样。”
“我要说啊,他真不愧是父亲的亲儿子,家里的事情就是理不清,父亲偏情无义,他倒是反过来了,只讲道义不讲感情。”
“真的想让他尝尝三姐受过的苦,我且看他还能不能这般硬气,敢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程娇给他倒茶,让他闭嘴:“好了好了,他有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固执,我们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你啊,不应该与他争论这些。”
这些年他们争的还少吗?
定然是不少的。
可程谦那一次听了?
完全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