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狼昨晚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自然醒,太阳己升得老高。
沒想到自己还能下山进镇一次。昨天抬着乔一鸣走了近百里山路,一身臭哄哄,那大夫更是把他赶出医馆,说他们会照顾,叫他先住店,洗澡换衣服。
昨晚的澡真舒服啊,温温的水泡着真是享受,就是那搓背工要价太高,竟要了他三百文,说他太臭。
房间门想起轻轻敲门声,"先生,醒没有,我能进来吗?"
三狼把门刁松了,又钻进被窝,才喊进来。
老板脸上挂着笑道:"先生的衣裤买到了,您试试合身不,这是找补您的钱。"
三狼穿上衣服非常满意,把那找补的零钱赏了老板,等老板出了门,把枕下的匕首别在腰间,出门吃饭去。
店老板很会做生意,陪笑着将他送出大门,刚一调头,发现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
"你给小板凳说没有。"老板娘问。
"说了,小板凳说他晓得了,还叫我们放心,他会派人跟到他。"
"他没说他是啥人?"
"没说,但看小板凳,他晓得这个人的底细,他没说,我也不好问。"随后又补充道:"老婆,小板凳现在出息了,是镇里啥子内部保卫组长,不是以前的小板凳了,以后见了他要客气一点。"
"我晓得,你当真以为我那么没得眼水哦。"
三狼出得客栈,先去看望乔一鸣,乔一鸣还晕迷着,梅大夫说他会尽力,但生死有命,到底情况如何,还得看老天。
见自己没什么可做,他出了医馆做自己重要的事。
临行前,张麻子秘密安排自己下山侦察,把万工的现状摸清楚。他后天必须回到山上,不然就表示他己出事。
来时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昨天在大坪哨卡听冯伯和三宝直接说出自己身份时,他吓得不轻。
来了个年轻队头,问了一遍情况,给他们讲了要遵守的规矩,提醒他们不要惹事就把他放行了。
当时他脚都吓软了。
在这里他还了解到,万工己被夏平拿下了,所以他们直接把乔一鸣送到了医馆。
肚子有些饿,虽穿着新衣,想到自己胡子拉碴,头发也乱得很,决定先把自己倒饬倒饬。
来到街边墙角处的理发处,老板正吆喝着招揽生意。
"先生,剪个发修个面嘛,您看您穿着新衣,这胡子太长也不大配不是。"
"好吧,我就剪个发修个面,多少钱?"
见来生意,老板更热情,用帕子擦擦己经很干净的凳子说:"修面二十文,剪发三十文,共五十文。"
三狼付了钱,解下缠在头上的布帕,老板一怔,客人竟然没辫子。
"我上次来都不是这样子,现在咋变了呢?"三狼和老板摆起了龙门阵,想从这些普通人口了解真实的状况。
"当然有变化,现在是仁义社当家得嘛。"
"前几天不是说杨义安打过来得嘛,咋不经打,一下就打没了呢。"
″小伙子,你晓得啥子哦,夏平可不是一般人。"坐在边上算命的王瞎子现在没生意,也加入聊天。
"他有啥不一样呢?"
"夏平不是普通人,他是灌县二郎神的童子,在青城山跟道人学了法术,前几天他打县兵,一施法县兵的枪都打不响,结果几百人全部被他活捉了。"王瞎子开始瞎侃。
王瞎子并不瞎,只是装模作样闭上眼晴。
三狼听得一愣一愣,有些不相信,"他捉了几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