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苏稽镇上，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鸡鸣狗吠马嘶人喊，好一牌兴旺景像。

峨眉河上，波光粼粼，竹筏，木船有的上行有的下行，帆升了起来，号子声悠扬。

儒公桥上，朝山的香客，往来的商旅，赶场的人们络绎不绝。

在桥头黄桷树旁，一家店子招牌上写着苏稽跷脚牛肉，门外的桥边，摆放一张硕大的桌子，桌子旁边，背伕们用拐子顶着背架子，一脚踩在桌子下方的横条上，端着热气腾腾的跷脚牛肉，就着玉米馍，馒头，包子喝下，全身每个毛孔都冒着舒坦。

离桌子不远的桥头边，有两女子卖力地宣传着。

"大哥，尝一下跷脚嘛，又不贵，又舒服，又补人，还不影响你背背子。你看嘛，那么多人都在吃，要不，你可以问下那些人好不好吃嘛……"

那背伕大哥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后生，见一个漂亮女子微笑着死缠烂打，实在免不过面子，只好答应吃碗跷脚牛肉。

一个女子协助后生丁字拐顶好背子，另一个飞快地端来跷脚牛肉。

在她们原来的宣传位置上又上来两个新的宣传员，用同样的方式拉着食客。

"大哥，跷脚要配起馍馍吃最爽，要不，我给你拿两个馍馍你尝一下，妹妹绝对不会害你，还希望以后哥哥常来呢？"

在女子的殷勤推销下，年轻后生又要了些馒头馍馍路上吃。

走时两女子还与年轻后生挥手告别。

"大哥慢走，记得回来时来看一下我们邱五妹哈！"岁数稍大的女子这样喊道。

后生红着脸埋头直走，不敢应声不敢回头，落荒式的逃走了。

邱五妹伸手去掐另一女子的腰，女子笑着跑开。

两人又到桥头招揽食客。

古市香的甄老板站在自家店门前，对手下感叹道:"你看人家是咋个努力的，人家这样子想不发财都难。"

下人们毕恭毕敬地听老板说沒开腔，心里却嘀咕开:"当然哦，人家是按营业额提成，当然勾子上都是劲，我们有啥子嘛，卖多卖少都没我们的份，要是我们也像他们一样提成，我直接到徐浩码头去拉人。″

火爆的生意一直持续到下午一点，又一队服务员来到店里，吃完饭换班。早班的服务员换班后也在店里吃完饭回到住处。

住处是收缴的一处宅弟，这是两进的四合院，有十几间房，里面的每间房间安了四张床，形成集体宿舍。

这个集体宿舍可住几十号人，现在全部是跷脚牛肉的女员工。

女员工并不少，在苏稽就有五个点，四十个员工住了十间房，宿管住了一间，还有些是杂物间或应急客房。

每间寝室干干净净，东西摆得整整齐齐。

沒办法，寝室经常都有突击检查，被扣了分达到一定积分那可是要罚钱的。

而得了流动红旗就会加分，加到一定程度有现金奖励。

奖励虽不多，但有总是好的，还别说有荣誉感。

几个点下早班的人有二十人，一来就到堂屋查看昨天的业绩情况。

堂屋成了员工们娱乐学习聚会中心。

四周的墙上，有着各种规则，报表，还有讲课的黑板，粉笔。

姐妹们最喜欢看的是每天的业绩统计表，她们不识字，可讲过一遍，他们就记得自己在统计表上的位置，这几天学阿拉伯数字，他们比谁都学得快，前脚讲完，后脚就去统计表上看自己的业绩，一点障碍都沒有。

"凤群姐，我们组昨天销售第一。"邱五妹高兴得跳起来。整个跷脚牛肉店开业五天，第五天就拿了个销售冠军，两人光提成就有一百一十文，平均每人五十多文，米都要买几斤了。

很多人羡慕，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想办法好好多卖些出去。

这时，宿管王姐提着一个大口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