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些什么?"
"抢了银元和烟土。"
刘龙军和他的手下心里一片冰凉冰凉的。
我早说把钱分了,你们要留到一起,这下安逸了。被曾凡明一锅端。
手下埋怨的眼神盯着刘龙军。
从工作组进驻村以来,刘龙军一伙拉拢曾凡明甚至赔上的女人,但因此也取得了保护伞,这一个月也积攒了几百元,还有一些烟土的。除了分给曾凡明,刘龙军没有分钱。他清楚他的手下那些德行。只要一分钱不出一天就会暴露。
他也知道总会有暴露的一天,那时希望有点钱远走高飞。
结果被甄凡明一锅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得出手下脸上满是怨气。
“刘哥,兄弟们起早贪黑一个月,天天河坝头吹西北风,上次我说老娘生病给点钱你都沒给。”
兄弟们说分点钱,你总说怕暴露,这下安逸了,多半嫂子露了财,曾凡明起了杀心,我们的一切都泡汤了,这咋整?"
他还有句话没说,你那东西藏的那么隐秘,不是你女人说出的,谁晓得?曾凡明是什么人?以前何绍白手下得力干将,做事心狠手辣。连他的头儿都被他干掉,何况看到在白花花的银元。
刘龙军万念俱灰。还沒开口,手下叫撬棍的开口了:“咋的?强娃子用这种口气给刘哥说话,要亏钱大家都亏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亏。你还老娘生病,你从小到大给过你老娘1文钱吗?不把你老娘气死就好了。”
强娃子知道现在已都这样了。也没有办法,只是心里气得过不了这个坎,想发泄一下而已。没想到刘龙军的一号打手撬棍居然让人都不能说了。
这也太霸道了。
今天经历了很多事,也吃了很多苦,这才早从二月从河里游过来,又冷又饿又累,这半夜了都还没有睡。哪个心情脾气都不会好,现在被追捕,前途在哪方都还不知道,保管在刘龙军那里的钱又没有了,大家心里都气的苦,难兔发点牢骚。
这时在听到撬棍这样的语气时,一下就控制不住冒起火。
"撬棍我没得本事给我妈老汉儿。这我亏欠他们的,总比妈老汉儿都不晓得是哪个的强三。"
"你找死。"撬棍暴怒,小的时候撬棍父亲死的早。母亲带她生活,可实在生活不下去。有一天母亲流着泪哭啊哭,整理好她的衣服。让他出去玩儿。回来后有母亲做好的饭,但母亲已不在了。
以后再也没见过母亲,有的说他跳了河,有的说他跟跑船的跑了。
父母就是他的逆鳞。撬棍不管不顾提刀就像强娃子砍去。
强娃子一说完这话就知道撬棍要犯浑,早有准备及时跳开去。撬棍还要再上,强娃子也指刀相向。
"不要以为我怕你。"
刘龙军大吼一声:"你妈哟,老子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嘴巴头,你几爷子现在开始内斗了,杀杀杀,杀死算球,老子不管了,各人跑路,但求多福。
说完转身出了门。
夜深人静,这里的吵闹一下就吵醒了左右邻舍。
刘龙军的手下也清醒过来,知到现在不团结,等于自杀,谁也跑不掉。对刘龙军的不满也被当前的生死危机压了下来。
刘哥,不要走,你走了我们咋办?
刘龙军也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兄弟们对哥有啥不满?以后再说,现在是如何逃出去,把命保住的时候,
我们这样逃是逃不出去的,现在跟着我打工作组。只要抓到周怀明以他当人质,我们就有活路,不然大家都去死吧。
道理都懂,于是一行人直扑工作组驻地。
工作组在村北头独立的带院子的民房中。
那房主人长期跑船不在家,女主人娘家也在村里,就把房子租给了工作组,自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