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乐山府街知府衙门,幕僚岳泽林正向知府进言:“……赵总督此为极为不妥。现民情沸腾,大人切不可步赵总督的后尘。”
"那你的意思是……?"
"把营兵撤回来。守做府街、县街和城门,看看情况再说。"
“好吧。”
犍为县,知县万明举对自己的处境深感忧郁。
之前盐场被仁义军洗劫,后又受到屏山县和沙湾包夹,两线作战,十分艰难,在犍为地方势力的支持下才勉强防守做。
可是不曾想朝廷来了个铁路国有化的骚操作,把前期西川人民交的钱全部吞掉。
世上哪有这个道理?正在群情激愤的时候,他也十分同情广大民众,极力安抚广大士绅,也上书上级请求制定妥善方案,以安抚民众。
不曾想,等来的却是火上浇油的"蓉都惨案"。
一下那些士绅全站在了朝廷的对立面,他相信,这些士绅正在准备起义反抗他。
他手里是有点巡防兵,可沒有士绅支持,那几百人又有什么用。
况且,仁义社在报纸上发布的私有财产保护法,保护他们的私有材产,不再分他们的士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时,有师爷进来附耳秉报。
"什么,仁义社密使要见我,他们见我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劝降呗。”
“不见。”
师爷并没出去,而是继续说道:"大人要斟酌清楚,犍为已是孤城,就是想弃官而去也不能够,可能大人这一拒绝,也许过几天就会埋忠骨于此,大人考虑清楚。"
万明举一片悲伤,他不想死,也不能死。读了那么多书,好不容易考上进士,家族花了那么多钱应了实缺,才踏上仕途几年,家里有妻妾,有孩子,不该也不能就这样命丧异乡。
"那就见见吧,看他们怎么说。"
岷江东岸,清军营区。
统领手拿报纸对心腹道:"这仗没法打了,军心全散了我准备带大家回叙府去,兄弟们怎么看。"
有手下道:"大人,说实话,我早就想回去了,我们的家都在叙府。我们为朝廷拚死拚活也对得起朝廷了,我是没想到朝廷连我们都坑。"
“我手下兄弟哪家不被铁路抽过捐税,到头来一场空。手下兄弟这几天都很愤怒,我估计还有仁义社或同志军在军中串联,如果现在不走,恐怕军心一乱,我们也走不了了。”
“可是我们这一走,上面侦知会军法从事。”
“蓉都都遭围了他还管得了我们。”
"我觉得我们还是跟仁义军假打一场,我们败了退走理所当然。"
众人连连点头。
"可是我们沒有渠道联络到仁义社得嘛。"
"犍乐盐运使的公子白伟峰可以联络上仁义社,这次船支开航就是他搭的桥。
"好吧!你们马上联系白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