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兰一手牵着一个小孩走在三中的操场上,他就算只是远远的看着,也能认出那两个小孩是他和卫行简。
白依兰出事后的几年,他也经常梦到她,可梦里的她都是颓废的木讷的,与他熟悉的母亲相差太远,甚至让小时候的他产生过疑惑,那个温柔的母亲难得是假的?
再后来他就不敢再去想了,可能是因为他想得少了,梦到的也少了,直到前段时间再次梦到了那惨烈的往事。
白依兰松开两个小孩的手,看向校门外,说:“小书,小简,去吧,去更宽更远的地方。”
“妈。”他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在他画地为牢的这些年,他真的很想得到母亲的安慰,现在的他终于等到了,“不管未来走得有多远,我都想回头的时候还能看到你。”
等贺书惟醒来,窗外的天色都已经黑了,身边已经没人了,抬手摸了摸眼角,还有些湿润,拿过手机看了时间才发现居然已经晚上七点了。
坐起身看着陌生的房间发着呆,等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时,才猛地起身。
他穿好衣服下楼,就看到卫行简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他走了进去抱住对方,“哥。”
“醒啦!”卫行简放下铲子,把火关到最小转身,看到贺书惟额头的红印,伸手摸了摸,问:“睡得怎么样?”
“我梦到我妈了。”贺书惟的额头蹭着卫行简的胸口不肯松手。
“兰姨?”卫行简伸手抱着贺书惟,问:“梦到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让我们俩一起往前走。”
“兰姨心疼你了。”卫行简也很心疼。
“嗯。”贺书惟埋在卫行简的怀里,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她是个好妈妈。”
“嗯,我小时候很羡慕你,兰姨那么温柔。”
“雯姨也很好。”
“那是对你,对我可凶了。”
贺书惟忍不住笑了,“雯姨是刀子嘴豆腐心。”
听到贺书惟笑了,卫行简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刚刚任北把他的请柬的电子版发给我看了,两个月后才结婚,现在就来找我秀恩爱了。”
“北哥他真是...”幼稚两个字贺书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