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惟没有打断李泽的话,今天卫行简要见李泽,他就知道对方想的什么。
“一年两年,他始终无法和我们融入到一起,我看不过去,就开始缠着他,那晚的醉酒是一个契机,当时我无法理解也无法拒绝,告诉李黎后只让她自己做决定,我都没想到李黎会答应。”李泽吃了贺书惟给自己夹的牛肉后,继续说:“后来我问他,他才说自己喜欢上了不能喜欢的人,我原本并不知道那人是谁的,直到毕业后,他在毕业酒会上一直看手机,到最后喝醉了,我送他回家的时候才听到了你的名字。”
“那晚...”卫行简握住贺书惟的手,那时卫行简和林斐关系并没有公开,但是林斐的母亲是知道的,但是他在洽谈的剧本的编辑就是林斐的母亲,林斐受伤了,他这个男朋友不能不在,“那晚我...我本来是打算来和你一起庆祝的,都出门了,却被清姐给叫了回去。”
贺书惟想的也只是我们以后只能当兄弟了,那晚之后,他才真正的下了要远离卫行简的决心,“两天后,我看到娱乐新闻才知道,那晚林斐拍戏受了伤。”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卫行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贺书惟每次提起往事眼底都是掩不住的落寞,他知道自己和贺书惟之间还有很多话没说开,看向李泽问:“后来呢?”
“后来我劝过他放下,每次一说这话他就冷着脸不搭理我,我都在庆幸,还好毕业前我就把人挖过来了,还好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他虽然看着冷,但其实很重情。”
“他要不重情,你们能有今天?”
卫行简凑近亲了贺书惟一下,“后面该轮到我来了。”
李泽看着牙疼,却觉得高兴。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卫行简一直在问贺书惟大学期间发生的事,他都没想到自己泛善可陈的那四年还能聊那么久。
这顿饭卫行简被李泽灌了酒,晕乎乎的靠着贺书惟,迷迷糊糊的他一直牵着贺书惟的手,直到上车才松开。
“哥。”贺书惟替卫行简系好安全带,“我都拦过你几次了,你居然真的傻乎乎的要和李泽喝,他的酒量能灌趴四个你。”
回家后,卫行简像只大型犬一样一直跟着贺书惟,让坐着休息,却怎么都不肯听,眼巴巴的看着他,他无奈地说:“哥,那些事都过去了,别记着好吗?”
“对不起。”或许酒精真的能让人变得脆弱,卫行简心里又酸又疼,“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