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深吸口气,“你,你是谁?”
僵持几秒,路柏伸手去拨她的头发,她像被触发什么机关一般,仰起头露出一张恐怖如斯的脸。
她空洞洞的眼眶正冒着咕咕鲜血,嘴里突然像蜥蜴般伸出舌头,朝路柏袭击过来。
路柏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
他是被额头冰冷的触感刺激醒的,回笼的记忆让路柏一阵心悸,他扭头,和女人的脑袋来了个四目相对,眼球啪嗒一下从眼眶里落下,路柏只觉汗毛都竖起来了,尖叫着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路柏看着酒桌上坐着的男人,他顶着一头栗色碎发,稀疏的刘海遮住额头,露出一双单眼皮柳叶眼,看人总是含情脉脉。
他捂着肚子笑得人仰马翻,对着路柏张开双臂,“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路柏惊魂未定,他没弄明白被绑架的人怎么好端端出现在他面前,张嘴想说什么,感觉腰间一阵凉意,伸手一摸,一条白色小蛇缠了上来。
路柏人都要裂开了,吓得灵魂出窍,手像摸到烫手山芋,都快甩脱臼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酒桌,眼泪唰唰往下掉,身体一抽一抽的,打起隔来。
“该死的臭雷栗!”路柏抱着自己的膝盖,他好想一棒槌打死眼前的男人,可恶。
雷栗把小蛇抓起来,放在手心,“你看他多可爱。”
明明知道路柏怕蛇,他还坏心眼的凑近了些。
路柏抓着酒瓶对准雷栗的脑袋,“你拿远点,不然脑袋给你敲开花。”
早知道这样,别说切成块,就是切成丝也不关路柏的事。
雷栗把蛇收起来,也不吓他了,“谁叫你结婚了都不通知我?惩罚知不知道!”
“所以,这只是个恶作剧?”路柏咬牙切齿。
“当然,你看哪个绑匪蠢到要支票赎人,我以为你会察觉到,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笨得无与伦比。”雷栗屈起食指,在路柏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
路柏深吸口气,握住酒瓶的手微微颤抖,“趁我还有理智,你赶紧给我滚!”
“滚什么滚,你知道我为什么骗你出来?”雷栗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才说,“你要是过得好,我至于大老远跑回来?”
路柏扶额,“你跑回来干嘛?除了给我添乱,还能干什么?”
路柏内心焦灼,今天胡闹一通,该怎么给霍锦夜交代。
脱一层皮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