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枚钉子,定在陆知遥的心里,他松开手,转身往里走。
陆鸣山拧着眉问:“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他!”
陆鸣山叹了口气,转身往办公室走。
路柏在加护病房里,浑身插满了管子,陆知遥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路哥!你最好快点醒过来,醒过来找我这个大坏蛋报仇!你不要躺着了!”
陆知遥脑袋贴在门上,他闭上眼,心里一遍遍祈祷。
就像母亲躺在病床上,他一遍遍向神灵乞求,希望能让母亲醒过来,可没有神灵理会一个孩子的祈祷,母亲至始至终都没有醒过来,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
“路哥!我错了!你起来打我吧!我保证乖乖让你打!”陆知遥喉咙哽咽,一直在外面守着,直到身体无法透支,低血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办公室里,陆知遥躺在沙发上,手背上打着点滴。
沙发旁边坐着一个背影,听到动静后转身看过来,嘴里还叼着一个包子,“队,队长!您醒了?”
陆知遥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滚吗?还有,在外面不要叫我队长!”
陆知遥爬起来就要离开,脑子一阵眩晕又坐回了沙发上,焦伍规矩地跪在地上,“遥哥!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
陆知遥捏了捏太阳穴,窗户外面能看到路灯亮起,他抬手看表,已经八点多了,“我睡了多久?”
“一天!”
“我父亲来过吗?”
焦伍点头,“他来看你没事就离开了!”
陆知遥在沙发上缓了片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路柏醒了吗?”
“路柏已经脱离危险,他身体已经稳定下来了!陆叔叔说,醒来的概率不大!”焦伍越说声音越小。
“所以你过来请罪来了!”陆知遥磨了磨后槽牙。
焦伍低着头没说话。
陆知遥走出房间,焦伍也跟上来,“路柏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里,陆叔叔说,他需要静养,让我们不要去打扰。”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陆知遥瞪了焦伍一眼,“你在外面,不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