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不是没人害怕你吗?”孙皓然上前揽着对方的肩膀一脸笑容。
“呵呵……”
肖自在很罕见的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很少有人能接受他这样的家伙,包括平时在公司,也只有老窦才愿意接近他。
现在能够遇见这帮人他确实挺开心的。
不过……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又逐渐收敛了。
身边这个家伙——果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正常人哪有面对他这样的家伙还能说出‘喜欢’的?
是无知者无畏?还是……
“……”
从村外回来的赵归真看着在村口的两个人沉默不语,脸上原本和村民们闲谈的笑容逐渐收敛。
他感觉到这两个勾肩搭背的男人虽然看上去在闲聊着什么,但真正的注意力其实在自己身上。
“这两个家伙……什么情况啊?”
那两道锐利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刀刃般要仿佛要将他一层一层剥开,在他身上轻轻一下一下的划过,让他背脊发凉。
“难道说暴露了?不……不可能!”
赵归真额头开始布满汗水,脚下的步伐也开始加快。
“我根本没见过这两人……就算他们是公司的人也不可能!”
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不会有人能够发现他真实的面目,公司的人根本没有抓到过他的把柄,也从未通缉过他,他在这里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了,销声匿迹更加不可能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是的……一定是因为陈朵的事情,他们也在盯我们!”
赵归真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出这样的结果。
就像马仙洪让他们这些上根器盯紧这帮人一样,这帮人在村里晃悠肯定也是为了掌握情报,这很正常。
“很正常……对!一定是这样……”
“瞧,他好像紧张了啊?肖哥。”
孙皓然看见赵归真加快步伐离去的背影,嘿嘿笑着。
“嗯……也不排除是马仙洪叮嘱他注意我们,还有不要和我们起冲突,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肖自在一本正经的分析着,但脸上略显兴奋的笑容出卖了他,他心里显然并不是像此刻所说的这样想的,这只是在为给眼前这个猎物多一些生存的时间找的借口罢了,毕竟还没得到‘杀令’,要是忍不住了可就不好了。
············
从肖自在那里离开后,孙皓然又绕着村子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任何意料之外的地方。
想要判断会不会出现意外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对照着记忆找那些与这段剧情有关联的重要人物们一一对照,但是就算绕了好几圈之后他也并没有发现有出现记忆中不存在的人。
上根器还是那几位,并没有任何变化,至于村里的普通村民他也在其他人打探消息的时候从旁看过了,完全没有发现有奇怪的家伙存在。
走着走着,他在除了陈朵那边以外最后一处没调查过的地方停下。
只见一个橘色头发的女孩正端着打满水的盆子在院子里快步走着,最后停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面前将水盆方下。
这个少年有着和女孩同样的发色,看上去大一些,两人应该是兄妹。
“刘五魁和她的哥哥吗……”
孙皓然只是停在院子外微眯着眼睛观察着。
刘五魁……貌似在他的系统攻略目标上,他不是没考虑过攻略,只是完全找不到切入点。
现在双方处于敌对的关系,对方对于自己这些从公司来的人,只会时刻保持警惕,贸然上去刷好感只会适得其反。
最重要的是,他印象中一会儿王震球那货似乎会来这里。
要说公司的几人当中他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应该就数这货了,不只是他,估计张楚岚也和他的想法一样,觉得这个娘娘腔很麻烦。
王震球的心思可不像其他几个大叔那样单纯,他现在正在玩儿角色扮演呢,要是和这货接触多了容易穿帮。
想了想,孙皓然微微摇头离开。
可是当他刚走几步,脚步就顿住了。
“来咯!”
刘五魁嘿嘿笑着将打好水的盆子放在自己哥哥的轮椅面前,然后蹲下身为他洗脚。
“魁儿,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是有什么好事儿发生吗?”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轻声问道,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脸色并不太好。
“嘿嘿,对了!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儿呢!”刘五魁笑着,随后东张西望了几下在确认周围没有人偷听之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教主说……过几天他应该就能完成修身炉啦!到时候你身上的问题应该也能解决了。”
“真的么……”
少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可我身上的问题并不是病啊……而是‘命’……身为混血种的我们,本就并非普通人,就算修身炉能将普通人变成异人,那应该也是算是改变体内经脉让人脱胎换骨吧……可改‘命’这种事儿……真的可能吗?”
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童子命’。不是任何病症,而是天生的命格。这种命格听上去似乎很厉害,但实际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
拥有这种命格的人大多容貌秀美,内心复杂敏感,他们通常都是自幼体弱多病,一些极为罕见的怪病经常会缠绕着这些拥有这样命格的人。
他就属于这一类饱受‘童子命’这样的命格折磨的人,如果不是有着混血种异于常人的体魄,他或许根本熬不到现在。
不过或许是上天怜悯,让他的妹妹并没有受到这样的折磨。
妹妹身上的命格虽然也是童子命,但却是很特殊的一种,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特殊在哪里,但妹妹身上的命格所带来的影响和他截然相反,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不仅天生神力甚至还被这样的命格所庇佑。
“混血种?”
远处的孙皓然发出惊咦的声音。
虽然隔着些距离,但以他的听力这兄妹两人的谈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入了他的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