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上杉越:造孽啊!(1 / 2)

“……”苏恩曦有些无语,“你好像挺了解他的?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为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尽在掌握。被你这样恐怖的家伙盯上,也不知道究竟是这小子的幸运还是不幸。”

“当然是幸运。”

孙浩然理直气壮的说着,“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我至少是准备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的。”

“是么?那个叫做绘梨衣的丫头是你什么人啊?”苏恩曦有些不解,她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为了那个女孩操碎了心啊。明明在来到日本之前,这两个人之间应该说是毫无交点的。

就像是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仿佛能够预见未来一般对所有的事情都尽在掌握一样,对于这个男人有时候做出的事情,她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有时候她甚至都会怀疑,这货会不会是小说里的那种从未来重生回到现在的人。

“不该问的别问。”

孙浩然看着盘腿坐在床上毫无气质可言就差抠脚的苏恩曦,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推门离开。

“切~”打听不到八卦的苏恩曦顿时失去了兴趣,仿佛变成了一条咸鱼,倒头就睡。

············

深夜。

街头的行人逐渐变得稀少。

滴滴滴滴——

略显寂静的夜色中响起一阵急促的老年机响铃声。

大学门口,准备收摊回去睡大觉的上杉越被这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是他兜里的手机响了。

“吓老子一跳……”上杉越有些无奈的摸出手机。

他的手机自从该死的老朋友们都死得差不多之后,就从未再响过了。

顺带一提,昂热那老东西不算他的老朋友,所以没有他的电话。

总之,虽然这些年他每个月都会给手机充上花费,但在这路边摆摊多年,从未有人给他打过电话。

有时候他其实挺期待某天会有人给他打电话的,就像普通人家的老人一样,家中的子女怕他老糊涂了迷路,一个个担心的来电问候他。

可惜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原本认为自己根本不会存在儿孙满堂的情况。

但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看着手里响着的电话,上杉越一时间有些期待那样的未来真的到来,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他抬起手机捣鼓了两下,因为很久没用过电话了,都快忘记怎么使用了。

终于,他接起了电话:“喂?”

“干嘛呢?这么久才接!?你儿媳妇要炸了!还不滚去救人。”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

这让上杉越微微一愣:“额……什么情况?”

他自然知道来电的人肯定是孙浩然,毕竟也只有这货留了他的电话,方便行动的时候联系。

但是他一时间有些不理解在说些什么。

儿媳妇?好家伙,他甚至连自己儿子都还没见过,就特么连儿媳妇都有了!?

小崽子可以啊!有你老爹当年的风范。

哦不,这好像不是现在的重点。

如果没听错的话,自己的儿媳妇现在似乎很危险?

“我儿媳妇儿在哪?是哪个龟孙敢欺负她!?”

“你大儿子正提着刀准备去砍你二儿子的老婆,你说是哪个龟孙儿?”孙浩然调侃的问道。

“额……”上杉越一时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造孽啊!”

“还不快去救人,地址已经通过短信发你了,晚了到时候你总不可能把你大儿子宰了报仇吧?”孙浩然催促道。

“我擦……这两傻兔崽子能不能有点脑子啊!?被那个老阴比玩儿得团团转,看我到时候不好好收拾他们。”上杉越忍不住爆出粗口,拔出屋台车橱柜里的菜刀就准备离开。

“这事儿不怪他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要怪也只能怪那老阴比太过狡诈了。”孙浩然无语的吐槽着。

“这我当然知道!我不是正在气头上么?”上杉越一边朝着地址所在的方向狂奔,一边准备挂断电话,“好了,不说了,到时候要给那老东西扒皮抽筋的时候算我一个!现在我要去救我儿媳妇了!”

说着,他挂断电话。

随后,一抹金色的流光在黑夜中拉出长长的轨迹。

夜太深打车不太好打,而自行车的话根本不顶用,以他的速度估计蹬两下就会报废,所以上杉越果断选择了跑步赶往现场。

骨骼顿挫声不断在那具看似苍老的身躯之上炸响。

这位许久没有动过真格的‘老皇帝’,此刻正在火力全开,目标,极乐馆。

············

大火焚烧着朱红色的楼阁,山中的极乐馆此刻已经乱做了一团。

而楼上的樱井小暮却不为所动,她只是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自己的妆容,这似乎对她来说很重要,哪怕楼阁就在此刻坍塌,似乎也无法影响到她。

这一刻,樱井小暮穿上了她珍藏多年的‘十二单’。这是最隆重的和服,由十二件不同的绸衣组成,从内而外颜色变化,就像层层云霞。在极乐馆只有身为‘老板娘’的她才有资格穿这件和服,而且只在特定的节日里。

那时候所有的女孩都会穿上和服,她们簇拥着樱井小暮在门口迎接重要的客人,绚烂如盛开的八重樱般。

老客人们会为了欣赏樱井小暮穿十二单的风采而登门豪赌,当晚最幸运的客人会受到樱井小暮的亲自招待,享用最上等的鱼生,庆幸的是今晚并非那样的重要节日,否则客人们恐怕就要品尝刚刚被核弹头炸过的鱼生了。

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今晚的‘客人’同样重要。

不过樱井小暮穿上这身衣服并非为了迎接客人,而是为了迎接命运。

她将漆黑的长发盘起,斜插着一支山桃花,朝着镜中的自己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