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抛给江澜个wink。
其实不是找对象,而是去gay吧狩猎,当然,狩猎二字是贺一凌口中常见的词。
江澜想结束他的处男之身。
在死前,至死没有快活一把,也太逊了。
他是个gay,老早以前就有自知之明那种,中学时住的男生宿舍,三两男生小心地关上门偷看小电影,他从来不感兴趣不过问,直到某次,贺一凌拿错了性向,他捧着英语单词本,瞥过一眼。
犹如被击中脊髓,奇怪在心中蔓延。
江澜后来冷静搜集信息,确认了,他是gay,但他的日常照旧,他仍然是那个学校里的年级第一。
和贺一凌结交也与这事相关,拿错小电影后,不知怎的,开始传出贺一凌喜欢男的,遂由宿舍辐射开来慢慢形成孤立。
期末考后放假,各回各家。
江澜在书桌前,准备写完寒假作业再走,剩下的还有贺一凌,他忽然痛哭,哭声如暴雨霹雳,想忽视都不太行。
江澜沉默着拿了张纸巾,递给缩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的瘦小少年。
贺一凌抬起头,眼中闪烁肯定:“你也是吧?跟我一样,喜欢男人。”
江澜错愕。
他第一反应忘记伪装。
而贺一凌接过纸巾,擦掉大颗眼泪,“像我们这种人,很容易互相认出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说出去的,我就是很想找个人说话。憋了那么久,憋死我了!”
一边说,还一边又哭。
就这样,江澜无奈地回了话,充当着气氛组,说到最后,两人还加上联系方式。
下学期,贺一凌就转学了。
但两人没断消息,尽管江澜始终扮演听众一角。
再后来,江澜来到沪市上大学,又毕业工作,而贺一凌爸妈在沪市做生意,做的不错发了笔小财,贺一凌想开酒吧,也花钱赞助给他开。
两人聊最多的就是,男人,弯的那种。
江澜没想过把胃癌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其中也包括贺一凌,绝症没有药能治愈,他不愿在意他的人跟着担心难过,只是聊天时提及打算找个对象。
实则,他想来一场,贺一凌常常提及说的——狩猎。
爽过即可。
江澜听从贺一凌建议,换衣间来回跑,不一会儿试过好几套衣服。
江澜看镜子中陌生的自己,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