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克制住。
他用大手握住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带着松开不再扯他上衣,结果莫名其妙地,两人十指相扣住,接下来,他被一把拉向柔软的床,摔在江澜身上。
其实江澜没醉,但他有点儿晕,还有些心猿意马。
他睁开澄清的乌眸,反问:
“不是说,约吗?还是你怕我有病?”
那软绵绵的香甜气息,像团雾,贴到言温竹脸上亲吻。
江澜先前就考虑过病不病的问题,想过后以为,顾虑纯属多此一举。
况且,都走到这一步,照他方才的挑剔,再多来几次gay吧找人,未必快得过死亡的率先降临,在酒吧没被男人拒绝,也就没有半途而废和功亏一篑的道理。
江澜方才摸过了,男人的身材完美而恰当好处,看着又是个经验丰富的,他将享有不错的体验。
都是好友从前聊天中提及过……他仍记得的知识点,什么腰力和什么持久度,还有愣头青如何不在意对方感受。
言温竹手支撑在床上,他分不清究竟是床更软,还是人更软。
没得到答复。
江澜抿唇,再次开口:“坦白讲,我还是第一次,你——”
这回,他后边的话全被吞没。
男人湿润的舌像触手,强行地,舔吮、交缠、席卷他的领地,掠夺走他的呼吸来源。
而身体却像沉溺于云里,又或是海里,分泌着内啡肽。
言温竹侧开身,抵死扣住江澜的后脑。
良久,分开后。
江澜没能第一时间合上双唇,一条银丝连接勾线,他的舌尖露出,粉嫩小丁。
言温竹眸色深邃,一贯酒量极好的他,也有些醉了。
他再次凶猛地吻上去,而被吻的那人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后,两人以唇贴唇。
江澜得以说话。
他喘息着,声线偏低,且颤抖:“等、等等!隐形,隐形没摘,我不会摘。”
这话落在言温竹耳中,像带着哭腔,似猫儿,挠心。
肺部又是许久失去新鲜空气。
两人的姿势不知何时发生改变,江澜缩进男人宽阔的怀中。
他浑身软弱无力,明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意念,言温竹还偏偏单手将他两个手腕扣住,不知从何处找到领带,捆绑束缚起来。
江澜胸膛随呼吸起伏,无辜望向他,很乖。
言温竹用手盖住他眼眸,密长的睫毛划过手心,几秒后,他说:“我帮你卸隐形,你别乱动。”
声音很欲,是江澜喜欢的。
他点头表示配合。
江澜也是蓦地记起好友的提醒。
他目送宽肩窄腰的男人迈着大长腿先到卫生间洗手,回来后,男人又眉眼专注地,对着他的眼睛进行细致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