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人都以为不对付的两人排排坐。
言温竹的一双大长腿缩进桌下,江澜比他矮点也有一米八二。
瞬间,桌下的空间逼仄。
隔着衣服两腿贴上,江澜为这种接触羞赧,又躲开。
不仅如此,当下四周人看江澜的目光,多了那么一丝,同情。
……言温竹为什么会来食堂?
不难想象江澜的消息框又将要炸锅,昨天他从办公室出来后,不仅组内成员纷纷围上来表示关心,而且公司其他说得上话的同事也问了。
江澜急中生智,胡扯自己摔了一跤,坚称,言总人很好,没有为难他。
如出一辙地,旁人好像都不信。
其实江澜忘了……
同事们更关注的是,太子爷会怎么对他们这些上一任留下来的老兵老将,而他说不出口的是,两人那睡了一晚的关系。
言温竹无论做什么,都像在佐证同事们的推断猜测。
江澜又羞又脑,而生怒。
“言总怎么也吃食堂?”
言温竹顶着无死角的帅脸,面上带笑。
“对食堂有些好奇,怎么,只有江澜江组长能来,我不能?”
这阵仗,颇有要在食堂开战之迹象,附近一圈江澜组内的成员脚底生风,溜之大吉;远一些的则隔岸吃瓜,占据绝佳位置。
江澜憋了口气,干脆不说话,可他就是吃得很慢。
等言温竹放下筷子,盒饭里只剩了一些葱蒜佐料,倒没浪费食物,但又是那副语气:
“你就喜欢吃这种?”
——如,犹记在心的二字‘真丑’。
好在,声量不大。
好听的嗓音就这么被他糟蹋!
江澜瞪了他两眼,又看在他养眼的皮相份上消了气,不理会他。
可谁想,言温竹并非心血来潮。
接着几天……
从第二天起小许就不再坐江澜身旁,那位置专门供给言温竹空着。
两人在沉默中/共进午餐,谁比谁哑巴。
直到这天。
两人又坐在一起,江澜甚至嗅出言温竹对比前几天换了款香水,垂着眸,不言,白净的脸,有几分乖巧。
铃声响起,显示个没备注的同城电话,他皱眉,没接。
江澜的人际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