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转头看向江澜。
江澜把小雨伞们都放到书桌上,略显局促地站在一旁。
上楼前,他们牵着手,而在这之前,他们去超市买了作/案工具。
两人四目相对。
可能因为第三个人的存在,空气中并没有旖旎之意。
言温竹皱眉道:“先把他处理了吧。”
这话有些怪。
听着就像,把垃圾扔出去吧。
江澜:“……”
他点头以对,解释着“我往阿凌家打电话问问”而掏出手机。
江澜心中有些犹豫,还是没跑到卫生间,只是走远了几步。
一来,他作为房间主人,这么晾着客人不太好;二来,万一贺一凌突然醒来,两人再打在一起怎么办?
他得在场!
电话很快接通。
但两个醒着的人共处在一个房间,谈不上任何隔音:
江澜左右踱步,小声打招呼,“林姨,晚上好。”
那头很欢快:“小澜,晚上好。最近工作忙不忙?要不要再来阿姨家玩,你叔说前些天空运了金枪鱼,明天就能到。”
“谢谢姨,可惜我明天还上班。”
江澜犹豫着,慢吞吞地插话:“我就是想说,阿凌……”
好在对面立马接住话茬,噼里啪啦的:
“你说贺一凌这个臭小子啊?阿姨和叔叔也没看到他哦。之前还说什么,今天晚上带男朋友回来,给我们长长眼呢,这饭菜都快凉了,也不见人影啦。”
“我跟你贺叔就先自己吃了,才不管那臭小子,半点没有小澜你听话。”
江澜听后,脸上无声笑了笑。
“阿凌也很好,我……他来找我玩了。”
对方一听就信了,“那敢情好,你们要去酒吧是吗?要玩开心一点哦,不过,你可看着点他,你们都别喝多,会让大人操心的!”
“嗯,好的,林姨你放心。”
电话挂断。
江澜心中叹气。
他之前因为找房子,在贺家暂住过大半个月,贺叔和林姨两人都对他很照顾,还都是开明的性格,给予他很多支持。
甚至,江澜曾经很羡慕好友,幻想过自己的爸妈也跟贺叔林林姨一样,让他放肆地追求自由。
但他直到现在,都快死了才荒唐一把。
江澜不想让年长者操心年少者,且说他跟贺一凌多年交情,断没有擅作主张替好友透露被出轨的道理。
而言温竹立在一旁,全程一句不漏,听着听着,他渐渐双手交叠环胸,面带冷意。
江澜没忘记他,尴尬地望去,“我、我朋友可能要在我家住一晚。”
言温竹身上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