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多无口。
江澜拢了拢白色浴巾,脚踩一次性拖鞋,靠近,冷静道:“你睡吧,我去隔壁。”
言温竹却回:“我比较认床。”
江澜:“?”
农家乐快一周,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言温竹解释:“假设在我熟悉的环境,或者环境中有我熟悉的人,我就不会失眠。”
江澜指了指自己,“我?”
言温竹点头,嗯声。
江澜:“……”
他不信。
言温竹来了个看似更具说服力的理由,“你们刚才差点打起来,在睡一起,回头抢被子怎么办?”
江澜有些好笑,反问:“我们不抢?”
言温竹:“你抢,我就把被子都给你。”
江澜望着他,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但男人的轮廓都隐在黑暗之中。
行吧。
这种小事,江澜也没跟江沧解释,掀起被子,平躺上去。
言温竹十分熟练地侧过身,抱住他,在他耳边道:“我们什么时候抢过被子?”
江澜莫名像捏在耳朵,很痒。
“睡吧,”他道。
两人只止步于相拥而睡,某人的‘认床’只活在口中,很快睡着,规律的呼吸轻轻地撒在江澜颈间。
反倒是江澜在熟悉的香气下,久久未眠。
不知多久,他小声道:“言温竹。”
男人像察觉到什么,抱住他的力气紧了点。
江澜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的进展却不太成功,江沧没课,三人九点找到辅导员,事情的另一方却迟迟不出现。
这位辅导员很年轻,三十出头,想开口问江沧,言温竹则强势道:“我们等对方来,好对峙。”
加之身上的气质,明晃晃写着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