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实今年十七岁,六岁起就跟随父亲打猎,现已有十一年,完全得了父亲真传,可算得上是个老猎手了,而且还青出于蓝,是村里公认的最强猎手.
父亲陈老实退役前是军队的弓箭手,能开一石半的弓,粗通拳脚。退役后被分配到边塞地区守驿站,原本只有两个女儿,因为一个春天生,一个夏天生,起名叫春华和夏荷,后来小女儿夭折。
在驿站裁撤后,伤心的陈老实索性就没有回到家乡,反而就在这个驿站的附近和他的那些军中老兄弟组成了一个村庄。
陈老实四十岁的这年,比他小五岁的老伴生了个儿子,老来得子,原本以为要断了香火的陈老实给高兴坏了,刚巧是秋天生人,于是便起名秋实。
孩子们的名字都是陈老实起的,这得益于他认识俩字,其实退役后能当上驿站头头,也就是因为他认识俩字了。
紧张的陈秋实平复心情,慢慢向村里走去,刚才叫小雨他们回村叫人,是诈那些贼人的,因为今天是镇里赶集日,村里大人都带着前段时间打的猎物赶集去了,剩下的几个老弱妇孺根本没用,陈秋实那样喊,其实就是想吓得贼人撤退。
那些贼人看起来五大三粗,跨马配刀,一看就像练家子。自己一人根本搞不定,“也是亏得自己不喜欢赶集,喜欢陪着小雨一块儿,否则今天后果不堪设想”陈秋实低头如是想着。
“三哥,贼人跑了吗?”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抬头看到站村口的小雨,小雨头上包着青色方巾,身穿青色碎花长裙,高挑身姿婷婷玉立,眉目如画,肤如凝脂,气若幽兰,红唇微抿,琼鼻挺翘。
一身朴素的村姑打扮,却怎么都掩饰不住那股天生的仙灵之气。
陈秋实不答,走了过去,抬手握着小雨的手,看着手腕上的那道红痕,关心的问道:“雨儿,没受伤吧?”
少女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却没有抽手,只是轻声答道:“没受别的伤,要是三哥晚到一点,人家、人家…”还未说完,突然悲从中来扑在陈秋实的怀中抽泣起来,可见刚才吓得不轻。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你没受伤就好,跟我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陈秋实轻拍着小雨的后背,小声安慰道。
“嗯”小雨刚要开口叙说,村口又转出了一帮子人,都是些妇人和孩童,手里拿着木棍或者锄头之类的物件,为首的一个老妇,手里牵着那个机灵的孩童,高声喊到“是哪个天杀的敢欺负我们家小雨”手里还挥动着一根捶衣服的棒子。两人连忙分开,陈秋实看到是自己的老母亲来了,便迎了上去。
“三儿,你怎么回事,自己媳妇也不看好,听小雷说差点被人给抢去了”秋实的母亲问道。
她是个泼辣的性子,也不管事情真相,劈头就开始责怪自己儿子了,旁边听着的小雨也满脸红晕。
秋实忙道:“娘,我也是刚打猎回来,不知道原委,多亏了黑子告诉我呢?现在贼人已经跑了,先回家再说,各位婶婶、阿姨都散了吧!贼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