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亦摸了摸他的头发:“不是每天都会在家里见面么。”
他蹭了蹭对方的手心,伏在哥哥的心口:“那不一样,在家不能向你要亲亲。”
顾原心和梁若惜大概率接受不了。
原本当年是顾斯意一厢情愿,亲生儿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远送出国一走了之便作罢。好不容易一切都回到正轨,见不得光的感情却死灰复燃,连稳重的哥哥也自甘堕落,不知对他们是多大的打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顾怀亦的手上添了四年前没有的的薄茧,粗粝触感落在后颈,他不禁一阵轻颤,“……才到法定婚龄就这么恨嫁?”
这种平白的字眼却很能刺激顾斯意的神经。
小时候不懂事,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没少说过要跟哥哥结婚这样的话;少年时情窦初开,更是仗着弟弟的身份,空手套来哥哥诸多承诺,答应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故作矜持:“你都二十八了,不该急一急吗!”
婚姻是长期自愿结合,是法律保护的亲密关系,他们比婚姻更早登记在同一本户口簿上,没有人可以代替。
顾怀亦挑了下眉,温热的手掌故意覆在他的小腹:“等你有了哥哥的孩子,生米煮成熟饭,想来爸妈就不会阻止了。”
·
怕被父母发现什么不妥,顾斯意没有直接回家,先去了治疗室为下一个预约做准备。一旁的陆之恒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昨天晚上做了?”
闻言顾斯意心脏重重一撞,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反问:“做什么?”
“没什么……”陆之恒收回不可言说的暧昧视线,“向依拉的量表评估,你的动作一向很快,不是吗。”
两个人各有心思,陆之恒的身体发出丝线,放肆地将他缠绕,顾斯意克制着不予回应,心里却在暗暗反省:做过后走路姿势哪里不一样了吗,还是激素波动,导致身体味道发生了变化?
他不清楚。
圈子里的一些朋友喜欢粗暴的做.爱方式,每次约完天菜哥哥,发表感想都是“小死一回”。顾怀亦并不粗暴,也会注意他的身体情况,总让他觉得有再来一次的余地。
“那天的问题有答案了吗?”陆之恒问。
顾斯意点了点头,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这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朋友,我还是更想留下来。”
不知怎么,他有些心虚地补充了一句:“欧洲的气候太潮湿,很容易荨麻疹复发,我可能适合P市的气候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