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鹤没有闭眼。
那双原本漆黑的眼睛,此刻正在缓慢变成血红!
向饵心惊肉跳,就在她失声尖叫的前一秒……那双眼又变了回去,还是漆黑的,像黑曜石一般明亮,又像初生婴儿一般纯粹认真。
沈遇鹤带着纯粹的、研究什么新奇之物一样的表情,正在吞吃她的耳垂。
就是……在吞吃。吞咽,吃掉,粗暴,简单。
向饵疑心自己看错了。
可无论如何……耳朵的感官不会错。
她的耳垂,的确正在被什么湿润之物包裹,温热的,湿润的,会动的一团绵软,那是唇还是舌……她简直不敢去想,可脑海里自动模拟出那种画面!
无尽的火焰从身体里蔓延上来,向饵简直要受不了,她抬起手去推沈遇鹤,推了好几下却都没推到沈遇鹤身上,她浑身无力又看不清方向,只能借着余光去尝试,推了好几下都是空气,沈遇鹤就像是成了一个幻影,不再有实体。
只是这个幻影,落在她耳垂上的触感却如此清晰。
那是在舔舐吗?又或是吞吃?还是在拨弄,在弹动……她都感觉得极度清晰。
清晰得简直成了一种痛苦!
向饵发出难耐的声音,她抓住面前沈遇鹤的肩膀,眼里流出眼泪:
“啊……好痛!”
耳垂在痛,撕扯一样的痛,带着她浑身的火焰,从隐隐作痛飞速转换为真正的难以忍受的疼痛!
那已经脱离了暧昧调情的范畴,更像是被猛兽猎食,被秃鹰撕扯!她痛得几乎要尖叫出来了,甚至整个脑袋都隐隐作痛,疼痛感将意识完全吞噬熄灭!
耳垂已经流出了鲜血,她能感觉到,有鲜血流出来,再被湿润的绵软之物一点一点吃掉……
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感觉,关键是这样的疼痛却像是火上浇油,只让她欲望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狂乱!
她错乱地拽住沈遇鹤的衣领,对着眼前看到的一片玉色皮肤,张大嘴狠狠咬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撕咬什么,她的欲望让她变成野兽,她自己在被吃掉,她也要吃掉别的……她啃咬着、舔舐着,感受着爆满口中的血腥味,她自己的疼痛迅速被肾上腺素稀释干净。
她不再疼痛,也不再有正常的思维,只想啃咬!吞噬!
食欲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正如性、欲,很多时候,这两者根本无法分开。